“什么?”柳文杰驚愕地瞪大眼,連著后退了兩步。
張寡婦指著鄭濤江,“你胡說!曹良那晚來了我家,怎會在你府上?”
“賤婦!”鄭濤江揚起一巴掌狠狠地打向張寡婦,“怎么?你相公死了,訛錢不成,還想串通一氣,攀誣于曹通判?”
張寡婦的嘴角溢出一絲鮮血,她的臉被打得腫的老高,嘴疼得說不出話來。
“孫捕頭,這婦人出不遜,快把她帶下去?!绷慕苌聫埞褘D惹怒了鄭濤江再次挨打,連忙派孫捕頭把張寡婦帶走。
鄭濤江氣定神閑地說:“柳縣令,識時務者為俊杰,這些證人的證詞,荒唐至極!那晚曹通判確實來我府上飲酒,是周管家親自接他進的門,我家下人看到的不少,都能出來作證,不信你可以親自到我府上調(diào)查?!?
“本官這兩日也在暗中調(diào)查了,在陶袁氏死后的第二天,有人給醋鋪的老李頭、陶家東戶住的何王氏一大筆錢,意圖讓他們兩家攀誣曹通判是殺害陶袁氏的兇手。這個人本官已經(jīng)找到了,本官審問過了,這個人就是殺害陶袁氏的兇手。來人,把兇手帶進來!”鄭濤江拍了拍手,沖門口喊道。
兩個官兵押著一個高高瘦瘦的男子走了進來,柳文杰看得目瞪口呆。
“柳縣令,你讓老李頭和何王氏上堂指認吧,看究竟是不是這個人給了他們一大筆錢?!编崫钢@個高瘦的男子,瞥了柳文杰一眼。
柳文杰心亂如麻,看鄭濤江這架勢,顯然是做了萬全的準備,“把證人帶上來?!?
不一會兒,老李頭和何王氏便被衙役帶進來。
不等柳文杰發(fā)話,鄭濤江率先開口問道:“你們兩個看看這個男子,是不是他在陶袁氏死后的第二天,給了你們一大筆錢?”
老李頭和何王氏上下打量著高瘦的男子,老李頭堅定地說:“是他!就是他!”
“確實是他!不會認錯的?!焙瓮跏弦哺胶忘c頭。
“是我見色起意翻墻進了陶家,意圖對陶袁氏不軌,陶袁氏抵死不從,我情急之下,失手掐死了她。我怕東窗事發(fā),在陶袁氏死后的第二天,找到陶家附近的鄰居老李頭和何王氏,把臟水潑到了曹通判的頭上。此事和曹通判無關!都是我的錯,是我殺了陶袁氏!”高瘦男子連連磕頭認罪。
“你怎么……”
老李頭倒詫異了,這高瘦男子今日說得話和那日有出入??!他那日給自己一大筆錢明明說是封口費,不讓自己把看到曹通判從陶家跑出來的事給說出去,今日怎么又變了說辭?
何王氏和老李頭面面相覷,只覺得高瘦男子說得話有古怪。
“是我殺了人嫁禍到曹通判的頭上,你們兩位不用再替我瞞著了!一人做事一人當,殺人就該償命,我今日就拿命相抵!”話音剛落,高瘦男子決然地朝公堂上的石柱子撞去。
“砰——”一聲悶響,血濺當場。
高瘦男子的天靈蓋被撞得血肉模糊,倒地死了。
“出人命了!”柳文杰失聲叫道,公堂上瞬間亂作一團。
聽著公堂上的叫喊聲,柳雨璃垂下眼眸,良久才開口道:“此人做了曹良的替罪之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