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梨落來說,或許是最好的歸宿。再者說,梨落不是說過她不要名分的嗎?
“你……”梨落一愣,半晌,才開口道:“柳郎,你對我難道沒有半分情意?”
柳文杰張了張嘴,卻沒說出話來。怎會沒有半分情意,只是他們之間身份懸殊太大,不知以后能走到哪一步,這也是自己一直對梨落以禮相待的原因。
梨落紅著眼眶,問道:“可是因為柳夫人容不下我?”
柳文杰矢口否認,“不是,我夫人她寬厚仁和,并非善妒之人。”
聽到這里,梨落心中泛起一抹苦澀。
梨落忽而笑了,也不再語,直接下了逐客令,“既然如此,柳郎請回吧。”
柳文杰一臉茫然,這梨落姑娘怎么說翻臉就翻臉了,難道自己說錯話了?
梨落面色一沉,推搡著柳文杰出去,“柳郎不必再籌錢為我贖身,就讓我老死在這瀟湘館吧?!?
梨落越這樣說,柳文杰籌銀子的決心就越大。
柳文杰連連后退,極力解釋道:“梨落姑娘,我會想辦法給你贖身的,你放心!至于別的,還得從長計議,我現(xiàn)在也不能給你個準話?!?
也不知道梨落哪兒來這么大的力氣,竟一鼓作氣把柳文杰推出了雅間。
門被梨落“啪——”地一聲關上。
柳文杰吃了個閉門羹,站在門外又說了兩句好話,聽聞雅間內(nèi)隱隱傳來梨落的哭泣聲,心就更軟了。
現(xiàn)下籌銀子才是要緊事,至于別的,等以后再說吧。
柳文杰哭喪著一張臉回到家中。
臥房內(nèi)還亮著燭火,柳文杰掀簾進來,魏云錦已經(jīng)睡下了,整個屋子里冷冷清清的,柳文杰心中滿是惆悵。
他褪去外袍走到床邊,俯身一看,魏云錦背對著自己,還睜著眼,并未睡去,不禁有些詫異,“夫人還沒睡?”
“沒有。”魏云錦語氣淡淡,扭過頭問道:“老爺今晚又去應酬了?”
“是……”柳文杰有些心虛。
他這幾日鬼使神差地往瀟湘館跑,怕是已經(jīng)引起魏云錦的懷疑了。
魏云錦坐起身子,“和誰應酬的?”
柳文杰下意識答道:“和同僚。”
魏云錦擰眉道:“哪位同僚天天不著家,夜夜與你應酬?”
柳文杰褪下靴子,打起馬虎眼,“說了你也不認識,別問那么多了?!?
魏云錦面色緩和,問道:“聽說你想從賬上支銀子?”
柳文杰放下靴子,瞧著魏云錦的臉色,眸底一亮,“夫人可同意了?”
“同意?”魏云錦雙手攥緊,語調(diào)揚高了幾分,“同意讓我們?nèi)胰ズ任鞅憋L?!”
柳文杰神情一滯,還沒做出反應。
魏云錦從床上走下來,冷著臉道:“你這兩日,不但想從賬上支銀子,還張嘴問璃兒要金瓜子?你這當?shù)哪樏娑疾灰藛幔磕阋@么多的銀子做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