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兩個就這樣依偎著坐了許久。
在柳雨璃的安慰下,柳清瑤的心情漸漸平復(fù)。
她的美眸紅腫,眼皮重的睜不開,卻強(qiáng)撐著身子跳下床,“我得讓自己忙起來!妹妹,我去賬房看賬本。晚膳就不用了,娘親那邊你替我說一聲?!?
柳清瑤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大步往賬房走去。
“看賬本?這個時候還看什么賬本?”
柳雨璃想喚住柳清瑤,又搖了搖頭。
算了,分散些心思到別處,或許能好受些。
這一夜,漫長無比,很是難熬,不知有多少癡情人在漫漫長夜里,茫然若失。
次日清早。
柳雨璃剛睜開眼,就派春櫻去喚夏荷過來問話。
夏荷頂著黑眼圈來到聽雨齋,這時柳雨璃已經(jīng)起身梳洗罷了。
柳雨璃憂心問道:“夏荷,我姐姐昨晚何時睡的?”
夏荷嘆了口氣,答道:“大姑娘直到天快亮,才趴在賬房的書案上睡去,我也不敢驚動她?!?
“大姑娘昨晚說是看賬本,那眼淚打濕了好幾頁賬本,有的字跡都模糊了。她重新抄錄,抄著哭著,哭濕了重新抄寫,整整折騰了一個晚上??吹门疽簿拘牟灰?。”
柳雨璃也跟著嘆了一口氣,“唉!此事你莫要往外說,特別是我爹娘那邊,一個字也不要透露。”m.5八160.
“是,奴婢遵命?!毕暮蛇B聲應(yīng)道。
“你退下吧,吩咐廚房做些大姐愛吃的飯菜,等會大姐醒了,勸她多少吃點(diǎn)。可別餓壞了身子?!绷炅г俅味诘?。
“是,三姑娘放心,我這就去?!毕暮蛇B忙退下。
柳雨璃揉了揉眉心,也顧不上用早膳,徑直往墨韻堂走去。
陶恒也剛到不久,正坐在案前翻看兵書,瞧柳雨璃滿臉倦色走來,不禁問道:“姑娘昨夜可是沒睡好?”
柳雨璃示意春櫻守在門外,沖陶恒低聲道:“計(jì)劃有變?!?
陶恒瞧柳雨璃一臉凝重,于是,合上書籍,洗耳恭聽。
柳雨璃壓低聲音,將昨日畫像之事,說了一遍。
陶恒眸光一凜,“想必那灰袍畫師定藏身在刺史府中,待我今晚潛入刺史府……以絕后患?!?
“欲成大樹,莫與草爭;將軍有劍,不斬蒼蠅?!绷炅请p清澈如水的眸中,透著沉穩(wěn)淡然。
她又開口道:“這畫師先留著,自有用處。”
“陶某受教?!碧蘸阒t卑拱手,遂又問道,“姑娘可有什么主意?”
柳雨璃勾唇淺笑,將心中的計(jì)策說與陶恒。
陶恒大驚失色,心臟呼之欲出,道:“這未免太過冒險(xiǎn)!姑娘可想清楚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绷炅ы馕⒗?。
“只是,若有差池,這根本無法挽回,大姑娘她……”陶恒仍覺得不可思議。
“你盡管按我說得去做?!绷炅舛ㄉ耖e,嘴角微揚(yáng)。
陶恒深吸一口氣,鎮(zhèn)定下來,“是,陶某自然是相信姑娘的本事?!?
柳雨璃美眸瞇起,“為了以防萬一,這次你等事成之后再回來。暫且委屈你幾日?!?
“是?!碧蘸愫蟊嘲l(fā)涼,一口應(yīng)下。
他雖然知道姑娘的手段高明,但聽完姑娘的計(jì)策后,仍心有余悸,不敢有絲毫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