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算這些人有眼光?!碧蘸阌盅a充一句,頗感驕傲。
油然而生一種自家女兒初長成的喜悅。
段翊試探道:“不過,三姑娘究竟是怎么想的?”
“這還用問嗎?別人看不透,難道你我還不知道姑娘的心意?”陶恒蹙眉,“姑娘的心中自始至終只有一人。”
段翊倒上酒,“是,是我多慮了。”
陶恒嘆道:“只怕姑娘等到最后是一場空?!?
段翊不動聲色地舉杯飲酒,話鋒一轉(zhuǎn),“你今日來尋我,所為何事?”
“差點給忘了!”陶恒連拍腦門,“我想你幫我查一個人?!?
“何人?”
“沈家瀟郎。”
“沈瀟然?”
段翊若有所思,遂又問道:“難道姑娘暴露了?琉璃公子的身份,還有先前仕女圖的事,被沈瀟然發(fā)現(xiàn)了?”
“還沒有?!碧蘸忝嫔?,“姑娘說,暴露是早晚的事。沈瀟然太過聰明狡猾,心機頗深,現(xiàn)在對姑娘已經(jīng)有所懷疑了?!?
“沈家父子,絕非等閑之輩?!倍务茨?,“姑娘得小心謹(jǐn)慎才是?!?
陶恒眸光銳利,“所以姑娘才要查他,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掌握其命脈,一招制敵。就算日后撕破臉,也好有個應(yīng)對之策,不至于措手不及?!?
這是姑娘今日尋自己特意交代的事,馬虎不得。
“沈家瀟郎,是個復(fù)雜的人?!?
段翊仔細(xì)回想著關(guān)于沈家的事,緩緩開口,“他并非十惡不赦,可也做過不少壞事,心狠手辣,不可小覷。五816○.
他的母親失蹤多年,后來他父親沈丞相續(xù)弦娶了第二任妻子,生下一兒子,也就是沈瀟然同父異母的弟弟。
他這個弟弟死了。”
陶恒問道:“怎么死的?”
段翊語氣一頓,“聽說是沈瀟然親手殺的?!?
“竟然這般心狠手辣!”陶恒瞪大雙眼,吃驚不已,“他還真是實打?qū)嵉睦溲獰o情!”
“是啊,連至親都能下毒手,還有什么事不敢做?”
段翊點頭,又接著說:“正因為此事,沈瀟然和沈丞相父子失和多年,說是仇人也不為過,在外也是面和心不和?!?
“既然是這樣,那沈瀟然為何還替二皇子和沈丞相賣命?”陶恒疑惑不解。
記得兩年前,隨姑娘初次進京,沈瀟然只身一人去刑部大牢刺殺證人王祥,結(jié)果被大皇子調(diào)動的京畿大營弓箭手埋伏。
后來他夜闖民宅,誤入姑娘房中,身受箭傷,幸得姑娘沒有聲張,躲過一劫。
他那么聰明,定知道刑部有埋伏,為何還敢只身前去送死?
段翊接著道:“沈瀟然自小是二皇子的伴讀,很是聰明,悟性極高,他與王爺、世子,還有眾皇子們同窗讀書,經(jīng)常被薛山長表揚夸贊,連先帝也對他贊不絕口,說是可塑之才。
兒時的他,溫文爾雅,文質(zhì)彬彬,很像一個人……”
說到這里,段翊腦海中忽然浮現(xiàn)一個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