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溪感覺心臟浮在了嗓子眼,她歪著頭看他,在他唇上啄了一口,“說話算話?!?
男人沒有回答,卻用一記綿長而溫柔的深吻,予以回答。
陸景溪一再堅持,可還是被連承御拎去醫(yī)院做了全面檢查。
結束后,陸景溪帶著他去看了已經被轉到住院部的周桐。
她身上都是皮肉傷,需要靜養(yǎng)一段時間。
陸景溪推門進入病房,四目相對,周桐緊跟著看到在陸景溪身后走進來的連承御。
此刻,男人一張俊逸非凡的臉,仿佛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周桐看看師父,又看看她身邊的男人。
不得不說,兩人光看外貌氣質,簡直天作之合。
但誰成想老天爺和她開了這么大的玩笑,師父的合法丈夫,竟然是她看上了許久的男人。.八
簡直無巧不成書,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但這話周桐沒敢說,她在斟酌措辭后,果斷先發(fā)制人,“師父我錯了,謝謝您和師娘的救命之恩!”
陸景溪憋了一肚子詞,一下子被她那聲‘師娘’給她整不會了。
連承御眉宇間也是一滯,師娘這個詞,聽起來很怪,但他出奇的沒有反駁,甚至心里默默給周桐減了一分罪責。
周方易推門進來時,看到屋內幾人,略顯滄桑的面孔浮現(xiàn)笑意,“承御,這位是你的妻子陸景溪吧,多虧有你桐桐才能相安無事,這份情,周某承下了?!?
連承御將身前的女孩拉到自己后方,“不必?!?
“小女頑劣,昨晚不知天高地厚做錯事,幸虧沒有釀出大禍,桐桐,還不道歉?!?
周桐給臺階趕緊下,“對不起連先生,昨晚是我冒犯了,還希望您和師父能原諒我?!?
連承御不想和周家沾染分毫的關系,周家父女一開始的目的便不純,但還未等到他拒絕,手心便被女孩捏了捏。
他垂眸看去,見她偷偷朝自己眨了眨眼。
一瞬間便明白對方心底所想。
陸景溪笑了笑,“你先和周先生出去吧,我有話跟她講?!?
男人眉宇緩緩蹙起,但陸景溪卻仿佛沒看見,直接將他往外推去。
“五分鐘?!彼穆曇魩е蝗菥芙^的謹慎。
“好好好?!标懢跋B連答應。
病房內。
當房間里只剩兩人的時候,陸景溪一巴掌打在周桐的腦門上。
周桐懵了。
從小到大從沒人敢對她動手!
一抬頭,對上陸景溪那雙涌動寒光的眸,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師父……”
陸景溪單手叉腰,跟個女霸王一樣,拿著床頭的病例,“能耐了,敢搶我男人?”
周桐看她將病歷本卷成一卷,不顧撕裂身體傷口的痛意抱頭痛哭,“我錯了!我錯了師父!對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陸景溪揚起的手臂就那么被她真誠的道歉給壓制了。
周桐癟著嘴巴,眼里含淚萬分委屈的說,“我真的錯了!我要是知道連承御是你得老公,打死我也不會動心思的,誰會干喜歡有婦之夫這種不道德的事!他連個婚戒都不戴我以為他說結婚是開玩笑!”
陸景溪冷笑,“沒結婚你就敢動心思?仗著你爸你就敢作威作福橫行霸道!如果有一天,你沒有周家做靠山,信不信那些被你欺負過的人會跟鬣狗一樣撲上來將你啃得骨頭都不剩!”
陸景溪單純想給她一個教訓,結果說著說著就想起周桐前世的慘痛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