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太監(jiān)衣服,再次勸道:“哥哥若是見不得我在這宮中煎熬,便隨我一同逃走吧?!?
喬如是忍不得我被欺負,在我的唇槍舌彈之下,心軟了。
我讓他趕緊把衣服換上。
自己則掏出剛才順來的鑰匙,打開了牢房的鐵門,這樣也節(jié)省了時間。
等喬如是出來以后,我又將牢房原封不動地鎖上,鑰匙也插在上面。
省得到時候成為治罪的鐵證。
偽裝好現(xiàn)場之后,喬如是緊跟在我身后,準備一同離開。
意料之中的是,我成功出來了。
喬如是卻被門口的兩名守衛(wèi)攔住不肯放行。
守衛(wèi)發(fā)現(xiàn)我后面跟著一個,扭頭問我:“你一個人進去,怎么出來了兩個?”
我心里緊張萬分,生怕到這里就被發(fā)現(xiàn)了破綻,打哈哈道:“是這樣的,剛才換班之前,這位同僚也是進去了的。我覺得眼熟,將陛下的話帶到之后便同他結(jié)伴出來?!?
“大半夜的,沒通行令不能進,他有嗎?”
獄卒顯然不相信,伸出手要查喬如是的通行證。
一看情況不對,喬如是趁著我在打岔,一邊一個手刀,直接把獄卒給拍暈了。
獄卒翻著白眼一厥,悶聲倒在了地上。
腰間隨身攜帶的銘牌和佩劍的劍鞘碰在一起,發(fā)出清脆的撞擊聲。
突如其來的動靜恰好驚動了這附近夜巡的禁衛(wèi)軍。
我看到有燈籠朝著我們這邊快速靠近,抓著喬如是的胳膊朝著最近的宮門口狂奔。
“抓住他們!”
越來越多的光朝著我們聚集。
我忽然有一種電影里警察抓小偷的感覺。
只不過從看的人變成了主人公,所以感覺更加驚心動魄。
喬如是有傷在身,被我拉著跑了一段,早就疼得冷汗直冒。
許是知道自己跑不掉了,他奮力將我甩開,大喊道:“快跑!越遠越好!”
他想替我攔住禁衛(wèi)軍。
但奈何寡不敵眾,沒兩三下我就聽見了身后喬如是被羈押的聲音。
他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我的身上。
可我已經(jīng)知道我跑不掉。
對于他來說,或許是一種悲哀。
不出所料,就在我快要逃出生天的時候,宮門突然被人關(guān)閉。
埋伏在兩側(cè)樹叢的禁衛(wèi)軍沖上來將我捉住。
我奮力掙扎了幾下,但那幾個人牢牢將我制服。
我一動,手腕的皮肉就好像馬上要被撕扯下來一樣。
“嬋兒,沒想到你如此頑皮?!?
身后傳來蕭容予低沉的嗓音。
我一回頭,只見他著一身明黃色的龍袍,緩緩走來。
蕭容予食指抬起我的下巴,神色陰沉:“你要是敢亂動,朕就讓你哥哥馬上沒命。”
似乎捏準了我不會拿喬如是的性命開玩笑。
蕭容予無所顧忌地讓禁衛(wèi)軍松開了我。
我和喬如是兄妹二人,一個被囚禁,一個被捉拿。
接下來該發(fā)生的,我也都清楚。
當時我被逼入絕境,和哥哥逃生的希望也沒了,自然是心如死灰。
所以,我,又自殺了。
額頭上的包還在作痛,我又要添新傷。
心里暗罵了一聲,我一咬牙,沖著身邊禁衛(wèi)軍手持的長槍撞了上去。
我清晰地聽見皮肉裂開的聲音,鮮血濺在了冰冷的槍頭上。
接下來便是鉆心的疼痛。
盡管我把握住了力道沒有傷到要害,但不知道是不是那個禁衛(wèi)軍的問題。
我來不及裝,真的痛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面前是宋清凈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