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拼命掙扎的洛煙煙在聽到營帳里傳出來的焦急不安的喊聲后,也終于安靜下來,“我自己走吧。”
燼月本也不愿和她這般接觸,“洛姑娘可不興?;ㄕ?。”
“放心吧,我不會讓你被王爺責(zé)罰的。”洛煙煙垂下眸,聲音滿是落寞:“我知曉王爺?shù)男囊?,我只是想幫忙,但我沒用,幫不上什么忙,我不會再給王爺添亂了,你放心,我就留在營帳里,哪也不去了?!?
他的話,燼月并不完全相信,懷疑地看了她一眼,還是點點頭,“王爺也是為了洛姑娘好,眼下外頭正亂呢,王妃帶過來的百姓,幾乎都被感染了,連郡主和世子都不能避免,洛姑娘還是在營帳里安全些?!?
洛煙煙本就是為了打探消息而來,這會兒目的已經(jīng)達成了,自然不會再湊過去了。
這地方這么危險,若不是為了重新奪回太子殿下的寵愛,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過來找死的。
富貴險中求,如今她的富貴都要到手了,也沒必要再去冒險了。
她掀開帳篷簾子的一角,瞳孔驟然鎖緊,轉(zhuǎn)頭看向燼月,“你不用跟著我了,王爺那邊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
“可是……”燼月遲疑,意味明了地看著洛煙煙。
“燼月,我對王爺?shù)男囊?,你是知道的?!甭鍩煙熣溃骸拔沂遣粫o王爺添亂的?!?
燼月本就想過去幫忙,又正好聽了她這話,索性也不遲疑,“既如此,還望洛姑娘信守承諾?!?
“我會的,你快去吧,王爺那里多一個人幫忙,我也能多安一份心?!?
看著燼月離去,洛煙煙才進了營帳,一改在夜衍之和燼月面前的知書達理,怒氣沖沖問:“你怎么大搖大擺在這里?”
“洛姑娘恕罪?!币簧砗谝拢诮砻擅?,身上沒有半點讓人記得住的特征。
洛煙煙卻認(rèn)出了他的身份,東宮的死士。
此人漫不經(jīng)心朝著洛煙煙拱了拱手,“實在是殿下等的心急,命在下前來打聽消息。”
洛煙煙心知自己動作太慢,讓殿下不滿了,也顧不上方才因此人而起的驚魂一刻,忙將打聽到的消息都說了出來。
東宮內(nèi)。
夜霖之面露驚喜,“你是說,夜衍之的孽種都感染了,夜衍之和洛泠音也接觸了病患?”
“洛姑娘確實是這么說的。”
“好!”夜霖之重重拍了一下手。
瘟疫起自東城區(qū),到底有多強橫,他再清楚不過了。
一想到自己的敵人就要喪生在瘟疫之下,他就止不住熱血沸騰。
他一直想要的東西,唾手可得了!
夜衍之一死,還有誰能與他爭?
“你回去之后……”夜霖之朝著那人招招手,示意他矮下she
子。
夜霖之附耳交代一番,說著話時,面上就已經(jīng)止不住陰險的笑容了。
死士卻好似什么都沒聽到一般,面無波瀾,只等夜霖之說完,他才退后兩步,恭敬道:“屬下這就去辦!”
京郊大營,夜衍之和洛泠音并排坐在床邊,守著昏睡的白白,一不發(fā)。
沉默了許久,夜衍之張了張嘴,正要說什么。
營帳外頭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王爺,營中的百姓鬧起來了!”
“為何?”夜衍之站起身子,朝著營帳門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