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聲細(xì)語安慰那個病人的時候,身上好像散發(fā)著光芒,耀眼又奪目。
洛泠音一邊給他們喂飯,還一邊輕聲安撫著,“我一定能治好你們的,別擔(dān)心,你們很快就能回家了?!?
“你放了我們吧,求求你了,我們現(xiàn)在就想回家。”
洛泠音面露難色,“現(xiàn)在還不行?!?
眾人失望,語氣就有些尖銳了:“你是不是和那狗賊一樣,也想拿我們試藥?你們都是一樣的,對不對!”
“你們誤會了?!甭邈鲆魮u頭,“只是現(xiàn)在外頭有人看守著?!?
洛泠音反手指向夜衍之,“你們看他,現(xiàn)在不也只能假扮林釉晟在外邊行走嗎。”
“我現(xiàn)在放你們出去,你們連清風(fēng)山莊都走不出去,就會死在那些人的手里。”
眾人也都冷靜下來了,但隨之而來的是鋪天蓋地的絕望:“我們是不是回不去家了?我們想回家!”
這么多人一起哭起來,先是嗚咽著,漸漸的聲音越來越大。
“能回去!”洛泠音鄭重道,“我保證,我會治好你們所有人,讓大家都能回家!”
“真的嗎?”有人面露期頤地看著洛泠音。
“真的!”洛泠音擲地有聲。
“所以,大家能不能相信我,暫且留在這里養(yǎng)傷,待到時機成熟,我定然會讓大家回家的?!?
夜衍之轉(zhuǎn)頭看向洛泠音,見那些原本絕望痛不欲生的病人,此時都燃起了希望的光芒,不由得感嘆,她到底還有多少驚喜?
原本死氣沉沉的地下密室里,忽然涌現(xiàn)了生的希望,倒是那個太子院里,忽然傳出一陣打砸的聲音。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伴隨著又是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夜霖之的臉色越來越扭曲。
“大夫!大夫呢?怎么還沒來!”
“來了來了!”管事的聲音從外邊響起。
夜霖之深吸一口氣,怒喝:“滾進(jìn)來!”
管事帶著大夫進(jìn)去,就見夜霖之臉色鐵青,面容扭曲,額頭上沁著冷汗,佝僂著腰,像是在忍受極大的痛苦一般。
“殿下,您這是?”
“你先出去,大夫自己留下就行!”夜霖之咬著牙關(guān)說。
“是!”管事轉(zhuǎn)身就走,夜霖之沒瞧見他那慶幸的表情。
笑話,留在這里,萬一太子殿下得的是什么不能與外人說的毛病,他可就要被滅口了。
莊主一門心思攀附太子殿下,絕對不會因為他一個小人物開罪太子殿下,到最后,他也一定會悄無聲息的消失。
府上已經(jīng)有很多犯了事兒的人,悄無聲息的消失了,連尸體都沒留下。
他作為管事,雖然不知道這些人是怎么消失的,但這其中的蹊蹺,他還是有些猜測的。
要不是情況不允許,他現(xiàn)在真的想跪在地上給太子殿下磕一個,感謝太子殿下的不殺之恩。
“什么!”夜霖之驚得差點掀翻桌子,猛地站起來,又“哎喲”一聲,跌坐下去。
“是花柳無疑了。”大夫一臉鄭重地說,垂下的眸中,滿是驚駭和不屑。
這位還是當(dāng)朝太子呢,這是得多荒淫無道,才能染上這種臟病?。?
但轉(zhuǎn)念,他又開始擔(dān)心自己,他知道了太子殿下的病,該不會被滅口吧。
夜霖之此時已經(jīng)疼得顧不上殺人滅口了,“你可能醫(y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