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宇的目光落在女孩背后,那個有些得意的男生,手中捧著的碩大蛋糕上,直徑至少在八十厘米以上,定作一個這樣的蛋糕少說也得要幾百元,對于自己來說,那就是大半個月的生活費。
看見蕭天宇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有些苦澀,女孩子似乎也覺察到一些不妥,連忙道:“天宇,要不我們一起來慶祝吧。”
“陸蕊,怎么不介紹一下,這位同學(xué)是何許人???”站在那個手捧蛋糕的男生旁邊,另外一個青年瞅了眼衣著簡樸的蕭天宇,有些不屑的道。
“他是我們班的同學(xué)蕭天宇?!?
女孩子有些不安的瞅了一眼那個男孩子,道:“天宇,這是鮑春行,是咱們學(xué)院政教系三年級的同學(xué)?!?
蕭天宇臉色變得越發(fā)難看,他早就知道,不但本班的那個陳峰在追求陸蕊,而且三年級據(jù)說也有一個權(quán)貴子弟在追求陸蕊。
陳峰家里很有錢,聽說家里有好幾輛大貨車在跑運(yùn)輸,這已經(jīng)給了他很大的壓力,而面前這個眼高于頂?shù)募一?,無疑就是那個權(quán)貴子弟了。
“陸蕊,你真的喜歡這種慶賀方式么?”蕭天宇壓抑住內(nèi)心幾乎要爆發(fā)的怒意,低聲地問道,在陸蕊面前,再大的憤怒他也不敢發(fā)做出來。
“天宇,他們就是慶賀一下而已,都是同學(xué),一起來吧?!标懭镄⌒牡目戳艘谎壑車鷰讉€同學(xué),用略帶哀求的腔調(diào),小聲說道。
蕭天宇一聲不吭,只是默默的站在那兒。
我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又是一個在金錢和權(quán)勢面前敗下陣來的可憐人兒。
那個陸蕊,顯然是和蕭天宇有那么一段,也許還處于一種正在升溫狀態(tài)中,但是那個手捧蛋糕的男生,和雙手插在褲包里那個面帶不屑的青年,無疑代表了金錢和權(quán)勢兩者,
這些每每覺得只能是電視、電影等文藝作品中發(fā)生的事情,卻往往在現(xiàn)實生活中屢屢上演。
蕭牡丹顯然也看明白了這一幕,但是她只能無助的絞著手中的手絹,卻不敢過去多說什么。
陸蕊終于在其他幾個同學(xué)的簇?fù)硐?,走到另一端去了,不時回望過來的目光,顯然充滿了歉疚之意,但是那個雙手插著褲包里的青年卻留了下來。
“你叫蕭天宇?看樣子你也想追陸蕊?”
青年滿臉的不屑和不耐,譏諷的道:“我早就聽說有個所謂的才子在追陸蕊,就是你吧,你覺得你能寫幾首詩,在校刊上發(fā)表幾篇文章,就覺得自己很了不起?”
蕭天宇臉色變得鐵青,雙拳緊握,全身禁不住顫栗起來。
“你不過是一個陵臺來的定向生,畢業(yè)后,你就得滾回到陵臺那邊的鄉(xiāng)下去教書,難道說,你覺得陸蕊也會跟你一塊兒到陵臺那個鳥不生蛋的地方去過一輩子?”
青年的語氣中充滿了嘲弄之意,擺了擺手,道:“你自己一輩子去山里吃苦,也不能把別人拉下水吧?行行好,積積德吧,陸蕊只是心太軟,不忍心傷害你而已,如果我是你,我早就自動撤退了?!?
蕭天宇恨恨的怒視對方,忿忿地道:“你覺得你家里有權(quán)有勢,就能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