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罵紀云州,可我的心卻痛得厲害,熱淚在眼眶里涌動,我的聲音都染上了哽咽:“他就是個大傻子?!?
“是,當時我確實拒絕了他,并且提醒他這并不是個好法子,但他好像并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睂O警官的聲音低了下去。
是,紀云州就是不聽話。
我現在懷疑,這次的車禍案不只在兇手的意料之中,也在紀云州的意料之中。
因為我想到了公公之前說的話,公公說,紀云州突然要求他撤掉安插在他身邊暗中保護他的保鏢,如果不是這個舉動,可能這一次紀云州也不會出事。
所以,紀云州的受傷,是他自己主動找來的?
這個說法聽來真的荒謬又好笑,卻又是最可能接近真相的答案。
我的胸口在洶涌,淚水終于克制不住,涌了出來。
我轉頭,想掩飾自己的淚水,卻根本就掩飾不住。
孫警官把一張紙巾遞進我手里,我低頭用紙巾捂住眼睛,淚水很快將紙巾濕透。
我在心里罵紀云州:大傻子,大傻子!
可我又很快擦干淚水,努力讓自己的視線保持清晰。
紀云州確實是大傻子,他為了我才做了這樣的傻事。
而如今事情已經發(fā)生,他已經為了這件事承受了巨大的痛苦,我不能讓他的痛苦白白承擔。
他已經把那只藏在暗處的老鼠引出了洞,現在孫警官和吳警官也已經成功順藤摸瓜抓到了老鼠。
我就應該抓住機會,辨別出那只真正的老鼠,將他繩之以法!
我仔細辨認著面前的三個人,卻有了一個驚人的發(fā)現:“那個寸頭的男人,難道不是交警嗎?”
是的,我在這三個人里面,認出了一張臉。
是曾經給紀云州開過罰單的那個交警。
我與這個交警第一次見面時就覺得氣場不合,他讓我有種奇怪的不適感,以至于當時我催促紀云州立刻跟我離開。
這個交警,怎么會出現在警局,還成為了嫌疑犯。
“交警?咱們市可沒有這樣的交警,他就是個無業(yè)游民?!睂O警官挑起眉梢,有些意外的樣子。
我一下子反應過來。
是了,這人就不可能是交警,他當時是假扮的交警,他一直在跟蹤我和紀云州,所以才有機會敲開紀云州的車窗!
我的心幾乎沖到了嗓子眼,毫不猶豫地指向他:“是他!”
是這個人,一定是這個人!
這個人就是兇手,是害紀云州受重傷的兇手!
孫警官點點頭:“好,那就……”
“可是我怎么覺得,旁邊那個矮個子的男人才是兇手呢?少夫人,我覺得這個矮個子男人眼熟……我想起來了,少爺出車禍的時候,我在案發(fā)現場看到過這個男人。”然而就在此時,老陸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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