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這時,看著方貴與小鯉兒兩個眉來眼去,一個沉默,一邊急的抓耳撓腮的幕九歌,像是看夠了好戲,終于還是笑了笑,抬頭向秦家家主秦昭道:“我與秦家,確實既無新仇,也無舊怨,更沒有與秦家為敵的意思,不過我與這位秦家的小姐,倒還有些淵緣!”
一聽此,方貴與小鯉兒皆是一怔,疑惑的抬頭向幕九歌看了過來。
而那巨龜背上的秦家家主,也不由得眉頭一皺,微一沉默,才道:“幕先生劍仙境界,能看得起蠢笨倔強的小女,倒讓人受寵若驚了,只是不知道,你所說的淵緣,又是什么?”
“秦家小姐性情和善,待人以誠,我甚是喜歡她!”
幕九歌笑了笑,道:“不過最重要的是,她已經與我的小徒情投意合,我這個做長輩的看著這一對小人兒,也甚是歡喜,秦家主來的其實正是時候,我正要向你提個親呢!”
“……”
“……”
“啥玩意兒?”
方貴一聽這話,整個人都已懵了。
就連小鯉兒,也忽然抬起了頭來,傻傻的看向了幕九歌。
而那巨龜背上的東土秦家人等,則更是整個都傻了,眼珠子都差點掉在了地上!
周圍虛空里的諸仙門修士,更是一下子懵在當場,嘴巴張的比蛤蟆都大。
倒是說出了這番話的幕九歌,一臉的若無其事,還笑著向秦家家主拱了拱手,笑道:“所以秦家家主要帶自家的孩子回去,當然沒有什么問題,但兩個孩子的大事,卻也耽擱不得,擇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我們便將這件事打個商量,最好把成親的日子也給定下來……”
“我去……”
方貴看著幕九歌一臉認真的模樣,險些一個跟頭栽回去。
望著幕九歌的臉,然后他……臉紅了。
小鯉兒這時候也整個人都懵了,連方貴的胳膊都不好意思抓著了,一臉茫然。
“你怎么能這么說呢?”
他瞪了幕九歌一眼,好像不樂意的樣子。
自己心里只是想著讓幕九歌幫小鯉兒一把,沒想讓他給自己搞個小媳婦啊……
“胡鬧!”
也在此時,秦家家主秦昭已是一臉怒氣,冷聲喝道:“幕先生這個玩笑并不有趣!”
幕九歌抬頭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認真與你說話,你卻以為我是在開玩笑?”
“你……”
秦昭一見幕九歌翻臉,也是感受到了一種莫大的壓力,聲音微滯。
倒是他身邊那少年人,已是滿面的難以置信,冷笑道:“縱是當世劍仙,也不該胡亂說這等話,鯉兒妹妹是我秦家大小姐,又豈是隨便來個什么土包子,便可以胡亂語……”
“怎么著?”
方貴也怒了,擄著袖子道:“你覺得我配不上嗎?”
那少年人道:“你當然配不上!”
“嘿你這……”
方貴大怒,忽然將小鯉兒拉到了自己身邊來:“配不上我就搶,怎么樣?”
倒是那少年人頓時微怔,旋及大喝:“你敢?”
“他是我的徒弟,又有什么不敢的?”
幕九歌忽然在這時候開口,倒是將所有人的話都壓了下去,身上氣機,也在這時候有了微妙的變化,本來他施展了那一劍后,整個人便已像是慵懶淡然,沒有一絲煙火氣,看起來甚至都不像是個修行中人,而是比修行中人更多了幾分空靈,可是如今,他忽然聲音微提,但天地之間,也頓時多了些莫名的肅殺之氣,倒是使得場間所有人,忽然都啞聲下來。
“我幕九歌只收過一個弟子,也沒怎么好好教過,算是虧欠了他!”
而幕九歌在這時候,則兩只大袖飄飄,緩緩向前走來,看起來他身形單薄,劍袍被風吹動,上下翻飛,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迎風而去一般,但偏偏隨著他的靠近,便給了人一種莫大的壓力,不僅是龜背上的眾人,就連那巨龜,都緩緩向后挪了一下,下意識退縮。
好在幕九歌也沒有徑直走到他們面前來,靠近了幾步之后,便認真的向著巨龜背上秦家家主揖手一禮,朗聲道:“我這傻徒兒有了心怡之人,作為長輩自然不能坐視不理,今日我便當著北域諸仙門的面,正式代他向你秦家提親,只是不知你秦道友意下如何?”
他這話說的太認真,氣勢也太足。
一時間倒像是有一塊烏云,忽然壓在了秦家眾修頭頂之上。
突然之間,就連秦家家主也都已懵了,嘴唇顫了幾顫,居然說不出話來。
當世劍仙忽然要替他的徒兒提親,這怎么辦?
尤其看他那徒弟蠻橫的樣子,拒絕了他就要搶親了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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