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看著那三只神獸被嬰啼纏住,傾刻之間斗得兇殘,就連方貴也不由得微微一怔,收回了即將打出去的神通,轉(zhuǎn)頭望去,只見這時候的嬰啼還十分厲害,蟒軀翻滾,身纏嘴咬,兩只小爪子還不停扒拉扒拉摳其他神獸的眼睛,抓人家的胡須,撕人家皮,扯人家蛋……
居然還占了上風,自己一個,就將對方三個打的慘叫不已……
“旺財居然真的長本事了……”
方貴看得驚奇不已,又搖了搖頭,道:“就是打起架來有點像女人……”
不過深了想想,覺得不能挑怪旺財了。
自家這只嬰啼,雖然假假也是只神獸,但實際上就是個湊數(shù)的,本就是撞大運,借用了北方蒼龍一脈在丹火宗煉制的化龍池,這才打破了血脈壁障,成就了神獸之身的……
而且它成為了神獸之后,除了長出兩只小爪子,也沒啥別的厲害之處。
平日里方貴把它養(yǎng)在身邊,也沒見它與人打過架。
當然了,方貴也用不著它打架,神獸不都是用來端茶倒水打掃房間的么?
這一次的變化,倒是意外之喜,想想自己在這一個月里,借三道異寶修煉,不僅自己得到了偌大的好處,就連一直跟在了他身邊睡覺的嬰啼,也長進不少,也不知它在這一個月里,吞吐了多少道蘊,生出了多少變化,平時不顯,直到這才,才一下子顯露出了這優(yōu)勢來。
以一敵三,纏斗三大神獸,橫掃半邊戰(zhàn)場,竟有了些上古兇蟒的架勢……
……
……
“果不愧是方道友,自身修為精深不說,原來身邊養(yǎng)的都是這等神獸……”
遠遠看著那一幕,就連息大公子等人也不由得吃了一驚。
這一場大戰(zhàn),本來帶給了他們極大的壓力,心間沉悶不已,但沒想到,方貴如今的實力,竟一次次打破了他們的極限,便是一人惡戰(zhàn)端木神翎及另外兩位南境修士,也是傾刻之間,便占了上風,如今更是連他身邊那條平時除了呼呼大睡就是往別人房間門口倒垃圾的怪蛇都一下子顯露出了這等橫掃一方的本領(lǐng),頓進使得興奮不已,士氣大增,向?qū)κ止トィ?
一時間,南境諸修,倒是被他們逼得節(jié)節(jié)后退,已似有些抵擋不住。
周圍不知多少觀戰(zhàn)的修士,在這時候已隱隱有些激動了……
“南境修士來時好大氣魄,原來也不過如此……”
“不錯,他們不來則罷,來了,倒是真?zhèn)€在成就了這北域十二小圣的名聲……”
“呵呵,就憑他們這點子本事,也來奪名,當真是……”
“笑話……”
“……”
“……”
“不可能,不可能,這毫無道理……”
而見到了方貴大發(fā)神威,甚至連他身邊的神獸,都強橫到難以想象之時,端木神翎,已是滿腔憤怒,再也繃不住此前那溫文爾雅的從容模樣,臉上甚至露出了些扭曲的憤怒來:“我也曾日夜磨煉,苦修一身道法,我也曾殫智竭慮,參研每一道術(shù)法,我也曾為求一道法門,游走山河大地,問星辰問江河問眾生,可憑什么,憑什么他的法力與神通卻強我這么多?”
“我修煉了一百七十一年,怎么會比不上這小小的太白宗弟子?”
他聲音冷厲,甚至嘶啞,全無此前的從容,清逸俊秀的臉上已滿是怒容。
這時候他說出來的話已有些幼稚。
只是這幼稚里,卻當真有著能夠讓他抓狂的不解與不甘……
就連他對面的方貴,聽著他的話,也忽然間微微一怔,倒是瞬間想明白了許多。
或許當時敗在了太白宗主手里的安州尊主與朝仙宗三大長老,也是與他一樣的想法吧,或許當時被幕九歌一劍斬了不世兇神的霧島南鳳,也與他有著一樣的抓狂與憤怒吧?
咋一想起來,還真有點不公平!
大家一樣的修行,甚至論起來,你花的心血或許還要比我多……
那憑啥你不如我呢?
方貴一下子便理解了之前白官子給自己說的那些話……
農(nóng)夫是否抱怨不如商賈賺的銀錢更多?
商賈是否不滿讀書人地位升的更快?
讀書人是否不滿一個泥腿子忽然成了自己頭頂上的帝王?
……
……
“哈哈哈……”
想通了這一點的方貴,忽然大笑著抬手,一矛向端木神翎投了過去,同時欺身急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