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他凄慘的像是被凌遲過了一遍。
整個身子,都幾乎要從中間斷開了,只剩了幾縷血肉相連。
但在這時,孟陀子好歹還活著。
因為修行中人與常人不同,xiong腹之間,只算輕傷……
哪怕孟陀子這看起來無論如何,都已不算是輕傷了,但其實也不致命……
而賀鳶,卻已僵在了原地,雙眸灰敗,正緩緩散去靈光。
在他的額心,正插著一根鐵杖。
不偏不倚,恰好從他額心刺落了進去,又從腦后突出。
臉上兀自凝固了錯愕與不解之色,似乎沒想到,怎么會是這么個結(jié)果……
“我剛才就給你說了!”
這時候的孟陀子,已熟練的往外爬了幾步,撿回乾坤袋,然后大把往嘴里塞著傷藥,然后又涂在自己xiong腹之間,甚至還取了幾塊鐵板前后固定在自己中間那截,以免兩段身子分開了,一邊做著這些,他一邊抬頭向賀鳶看了一眼,嘿嘿笑道:“我殺你只要三招!”
“三招殺不了你……”
他一口血液涌到喉間,又使勁咽了回去,低聲獰笑:“那你就殺了我!”
……
……
“這……”
看到了孟陀子與賀鳶傾刻間分出結(jié)果的一幕,所有人都滿面錯愕。
甚至有人下意識里眨了眨眼睛,不敢相信這個結(jié)果。
而驚愕之后的感覺,則是感覺到了恐怖。
甚至心里都在幽幽的往外冒寒氣……
斗法,居然還有斗到了這種程度的?
也不知有多少人,忽然就理解了孟陀子這么一個在任何人看來都早就該死了的人,為何直到如今都沒有死,甚至還混到了一個北域小圣名的名頭,因為這個人實在是……
沒見過贏了這一戰(zhàn),結(jié)果卻比輸了的更慘十倍的……
孟陀子卻是一身凄慘,雖然還有氣,但幾乎可以拿到一個“死無全尸”的形容了。
倒是賀鳶,縱是死了,但也只眉心一點傷,鮮血都沒流幾滴。
死的干干凈凈!
“哈哈,孟道友干的漂亮……”
而在孟陀子那一邊,忽然間分出了勝負之后,大戰(zhàn)之中的其他人,也皆神色大變。
南境修士,人人驚恐,難以置信,而北域修士,則忽然間士氣大振。
……
……
“我?guī)熥鹑倌昴艿脰|土老神仙封小圣之名,便可見他天資不錯……”
而在孟陀子突施辣手,斬了賀鳶之時,一直被人罵自己罵師尊,始終沒有動怒的四十九劍蕭劍淵的弟子越清,也終于在這時候有了反應(yīng),只是仍沒有動怒,只是一邊架開了棺材里飛來的劍光,一邊開口問道:“他天資既高,卻三百年未化嬰,你說他在做什么?”
“到了此時,還敢說廢話?”
那身邊懸著棺材,不停從里面飛出了道道詭異劍光殺敵的南境修士天陰宗道子,本來就被孟陀子誅殺了賀鳶的一幕驚的汗毛直豎,這時忽然聽到了越清的話,頓時怒叱起來。
與此同時,法力狂涌,棺材里面飛掠出來的劍光,忽然便多了數(shù)倍。
但迎著這多了數(shù)倍的劍光,越清還是不緊不慢,一劍一劍的格擋了開去,似乎與剛才也沒有什么分別,一邊格開了這些劍光,一邊慢悠悠的說著:“三百年未化嬰,那自然是因為他將自己的天資,用在了其他的地方,他曾經(jīng)敗在太白宗那位劍仙手里一次,于是一心想在劍道之上有所成就,便是連化嬰也顧不得,只是要在劍道之上,與那位劍仙爭鋒……”
說著,巨劍橫攔,擋下了一道歹毒劍光,然后無奈搖頭,道:“現(xiàn)在想想,挺同情我?guī)熥鸬?,還在金丹境界,心氣最高的時候,就被人敗了一次,關(guān)鍵敗他的人,還是那位……”
“你師尊愚蠢至極,你也好不到哪去……”
天陰宗道子又急又怒,哪里想與他說話了,一邊說著,一邊急催劍光斬來。
看著越清的模樣,他莫名其妙的,心里有點著慌了。
“但我?guī)熥鹂v然比不上太白宗那位,可是他天資如此之佳,三百年苦修,卻也不可能沒有成效,事實上,他想?yún)⑽虻模緛肀闶鞘篱g最難的劍法,取大道五十,遁去其一之意,而今,世人皆知道,他劍道境界越高,使的劍便越多,如今,他已經(jīng)開始使四十九劍……”
說到這里,越清忽然向天陰宗道子一笑:“你猜,他遁去的一劍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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