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敦睡著了?”霍昀川出現(xiàn)在身后。
“嗯,”安無恙摘下一只耳機(jī):“寫作業(yè)呢,別吵。”
如此冷漠的態(tài)度,幾乎看不出剛才調(diào)皮搗蛋的模樣。
這也是情有可原,因為安無恙剛剛思考完人生。
霍昀川:“……”
最近公司的事務(wù)也不輕松,他瞅了小天使的背影兩眼,自去書房處理公務(wù)。
兩個人只有吃晚飯的時候,才會再次在飯桌上相遇。
“這個好吃的給你,工作辛苦了?!卑矡o恙思考完人生,已經(jīng)恢復(fù)了甜甜糯糯的模樣,一個勁兒地給霍昀川夾菜。
霍昀川垂眸望了眼,看看碗里都擱著些什么?
經(jīng)過鑒定,都是小天使不愛吃的部位。
第二天白天,霍昀川倒是沒有出門,不過,下午接到一個重要的電話,便又穿戴整齊出了門。
他在樓下遇到安無恙,眼神意外地暖了暖,告知道:“我晚上有應(yīng)酬,晚飯你自己吃。”
安無恙剛打完球,頭發(fā)絲還是濕漉漉的,聞點(diǎn)點(diǎn)頭:“知道了,拜拜?!闭f完就揮揮手,開開心心地上樓去。
之所以這么著急,是想快點(diǎn)抱一抱自家的小胖墩。
霍昀川的視線追著安無恙的背影,多看了兩眼,一聲不吭:“……”
畢竟他覺得自己至少可以獲得一個吻,或者一個親密的擁抱。
事實(shí)證明,在安無恙的心里,最重要的人,仍然是別人的老公——敦敦。
不得不說,安無恙被冤枉得徹底。
第一,他不湊上去親親抱抱,是因為自己滿身大汗,不能弄臟對方干干凈凈的衣服;第二,霍昀川這個時候出門,肯定是要赴重要的約,傻子才湊上去耽誤。
這是安無恙的想法,然而出去應(yīng)酬的大佬并不知道,于是心情不明朗的他,順?biāo)浦鄣睾攘藘杀啤?
這擱在以前,是不可能發(fā)生的,霍昀川戒煙戒酒,有一段時間了。
一方面是為了媳婦和孩子著想,一方面是為了自己的身體著想……年齡差距這么大,自己不能死得太早。
霍昀川猛然想起這個事實(shí),接下來就拒了所有勸酒。
“你回來了?”安無恙開著一盞小燈,蜷縮在客廳的沙發(fā)上一邊聽錄音,一邊等出門應(yīng)酬的男人回來。
聽見門口的動靜,立刻放下手機(jī),蹬蹬地過去迎接。
他像一只家養(yǎng)小精靈一樣,幫忙拿鞋子,接衣服:“累不累?餓不餓?面疙瘩吃不吃?我揉了面團(tuán),廚房里擱著呢……”
那是安無恙練習(xí)了好幾次,揉得最好的一團(tuán)。
自己有點(diǎn)餓了也舍不得先吃,想等霍昀川回來一起吃。
“嗯。”霍總裁回家受到五星級的熱情招待,心里美滋滋地,表面上保持矜持地頷首:“你去弄吧,我洗完澡出來吃?!?
“好?!卑矡o恙說:“不過,你是不是喝酒了?”
疑惑的少年,突然踮起腳尖,湊近霍昀川的嘴唇努力鑒定,果然聞到一股濃郁的酒味,感覺度數(shù)還不低!
“只是喝了兩杯?!被艨偟?,在他看來,兩杯沒有什么大事:“好了,你去吧?!彼麖陌矡o恙身邊走過,去臥室把身上的異味清除干凈。
身為一個潔癖,他對自己身上的味道,比任何人都要敏感,根本一刻都不想煙酒味在自己身上多留。
這樣是不行的。
安無恙心想。
偶爾小酌兩杯紅酒,對身體有好處,這一點(diǎn)他清楚。
可是霍昀川在外面喝的酒,明顯是度數(shù)很高的白酒,那不僅對身體毫無益處,反而有諸多壞處,得戒了才行。
腦海里已經(jīng)有了主意的他,到敦敦的房里找出一個玩偶小豬佩奇,非常慚愧地道歉道:“對不起了敦敦,爸爸明天再給你買一個新的小豬佩奇?!?
“你在干什么?”霍昀川頂著濕漉漉的頭發(fā)出來,坐在床沿上一邊擦頭發(fā),一邊饒有興趣地圍觀小天使,玩玩具?
真有趣。
“……”安無恙一臉平靜,從背后拿出一瓶酒,湊到小豬佩奇的手邊,讓人看到這是一只正在喝酒的小豬佩奇:“它在喝酒。”
霍總:“……”
來了,代溝又來了。
“喝酒是不對的。”安無恙突然換上兇巴巴的晚娘臉,一把奪走小豬佩奇手里其實(shí)沒開的酒瓶,扔到一邊,然后摁住小豬佩奇的脖子,摁摁摁:“讓你還喝酒!”抬起巴掌朝頭上招呼,打打打!“打死你!”
最后拎起整個小豬佩奇,左手抓頭,右手抓身子,用力撕開,一分為二!
旁觀的男人瞳孔隨之收縮,面露震驚。
“好了。”安無恙微微喘氣,把殘破的小豬佩奇,扔到霍爸爸的膝蓋上:“請幫我扔到垃圾桶吧?!?
霍總手上用來擦頭發(fā)的毛巾,默默地放到床沿上,盯著小豬佩奇的殘骸,魂飛天外地沉默了很久。
作者有話要說:
恙恙:(*^▽^*)我是一只可愛的小寶貝,溫柔又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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