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和袁朗回來時只買了硬臥的票子,雖然是下鋪,但偏巧隔間6個床鋪里有兩個東北漢子,晚上那呼嚕聲,跟迫擊炮似地,夏天一晚上沒能睡好,早上到站的時候頭還一點一點地。好在袁朗提前打了電話通知基地來接人,夏天坐在越野車上打盹。
回到基地的時候趕巧碰上齊恒帶隊剛剛從375下來,許三多和吳哲看到夏天一同與袁朗下車的時候,也不管列隊不列隊的,直接就蹦了過去。
“夏天,你,你回來啦!”許三多露出他的兩排白牙,眼角的笑紋都皺了起來,笑得像開了花。
吳哲圍著夏天轉(zhuǎn)了一圈,又上下打量了會,嘴里還發(fā)出“嘖嘖”聲音?!拔艺f夏天同志,你這一去可把咱三多盼得,那叫一個望穿秋水啊,你看他沒事嘴里就叨著你和成才的名字,怎么看都覺得你們倆是拋棄了三多的負(fù)心人程世美?!?
夏天一個肘擊住吳哲胸口奔去,吳哲順勢做了個受傷的動作。
“行啦兄弟,少爺我這不是回來了么?不過我可不是為的三多,人三多是成才兄的,我怎好奪人所愛?!毕奶焐焓中∶税褏钦苌傩;鄣哪??!吧贍斘疫@不是為了吳小姐你才義無反顧地回來了么,一日不見佳人兮,可是如隔三秋,急得我心癢癢啊”
吳哲當(dāng)場就紅了臉,豎起中指,狠罵了一聲:“靠。”
齊桓在一邊哈哈笑了笑指著吳哲道:“說你娘們唧唧吧,還真沒錯啊,今個晚上好生伺候著你們家夏少爺啊~”
吳哲當(dāng)場怒嚎,許三多在一旁笑著,攔住了要飛撲過去的吳哲。
袁朗好笑地看著這幫南瓜沒大沒小玩鬧還直接把他無視掉,于是整整自己的風(fēng)紀(jì)扣,氣沉丹田,道:“全體都有,該干嘛干嘛去,別杵在這打混??!雖然晚了幾天,不過還有是必要做一次動員大會的啊,30分鐘后,操場集合!”
“是?!?
夏天眨眨眼,看了看還在隊伍里頭的石麗海,“隊長,我宿舍還沒換吧?”
袁朗順著夏天的目光點頭,“你還跟石頭一個房間,快去整理下吧,那宿舍以后就是你娘家,石頭就是你娘家人?!?
夏天“噗嗤”一聲笑了,回頭看見石麗海腳步踉蹌了幾下,做了個鬼臉,也一路飛跑地去了宿舍樓。
袁朗呆在原地唉聲嘆氣了會,卻看見齊桓在站在邊上沒動。
“什么事?沒聽見我剛才說的啊。”
齊桓先是立正,然后立馬沒正形地笑道:“鐵隊讓你一回基地就去找他?!?
袁朗立馬就垮下肩,“立刻?”
“立刻?!?
“馬上?”
“馬上?!?
“齊桓?!?
“是!”
“現(xiàn)在讓你再去擁抱一次375沒關(guān)系吧?!?
“隊長,您這是□□裸的遷怒?!?
“媽的,還給我討價還價是吧?!痹室慌?,伸腳就踹,“讓你遷怒,讓你□□裸!你個混蛋!”
齊桓笑嘻嘻地躲過袁朗的腳,然后頭也不回地跑進(jìn)基地去。
袁朗搖搖頭,但他還那膽子違背鐵路的意思,于是直接背著行李就去了鐵路的辦公室。
打開門的時候,鐵路正在為自己養(yǎng)的那盆蘭花澆水,聽到動靜頭也沒回?!盎貋砹??”
袁朗放了行李,然后習(xí)慣性地順走桌子上的煙?!班?,回來了?!?
“哦,一個人?”
袁朗吸了口煙,進(jìn)到肺里再吐出來?!斑€沒我袁朗完不成的任務(wù)呢,鐵隊。”
鐵路終于擺弄他的花,將水壺擺在了窗邊,仍故意黑著一張臉?!皠e給我來這套,回來可不算完,你想好針對性訓(xùn)練計劃了么?”
袁朗在心底嗚呼一聲,想他勞心勞力,剛剛把自己的心奉獻(xiàn)給了小南瓜回來又得把身體貢獻(xiàn)給鐵路,他都想說他賣藝不賣身了。
“鐵隊,這個計劃么,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了很久了,不過還得再修修?!痹蕸]個正形地坐在沙發(fā)上,“剛剛收的小南瓜還嫩得很,少說得再有小半年的訓(xùn)練才能見見血,急不得?!?
鐵路沒反駁袁朗的話,他自然也是知道這歷來的流程,“那個夏天,你解決了么有?”
袁朗收了收笑意,“要是以原來的狀態(tài)留下,這小子保準(zhǔn)過不了心理小組的關(guān),他心里頭壓的私事太重,不光是心理干預(yù)的問題?!彼D了頓,又道?!艾F(xiàn)在大概沒什么問題了,成長的煩惱什么的,也就那么一兩分鐘的事兒?!?
“沒給我搞砸就行,否則我還真不好交待?!辫F路終于露了點笑容?!安贿^,關(guān)于夏天的狙擊手針對性訓(xùn)練,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袁朗搖頭道:“還不急,我也不清楚他現(xiàn)在的底有多少,鐵隊,那位喬文弘有沒有給夏天做過相關(guān)的訓(xùn)練???”
“不知道,那老頭死倔脾氣,半點口風(fēng)都不露的?!辫F路無奈地道,自己老連長的那股子脾氣還真沒幾人能受得了,就光沖和他相處這么久,鐵路都認(rèn)為有必要留下夏天了。
袁朗抽完最后一口煙,站了起來道:“鐵隊,沒其他事的話我先下去了,還得給小崽子們訓(xùn)話呢,都晚了幾天了?!?
鐵路揮揮手,揮到一半發(fā)現(xiàn)自已臺子上那包才剛剛拆了沒抽兩根的軟中華消失了,頓時大怒,回頭一看,哪里還有袁朗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