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禁制以蘊藏無上神通的玄符秘篆為基本構(gòu)成。
多種玄符秘篆經(jīng)陣法勾連為一個整體,就構(gòu)成最基本的陣法禁制,將其煉入法器之中,即為入階法器。
多重基本的陣法禁制疊加在一起,即為防御級陣法禁制。
防御法陣通常由多個成套的入階法器組成;玄雷法陣就是由二十九件成套的入階法器組成,堪稱云洲最無淪孕育擁有自我靈識的器靈。
此時附于其上的殘魂竟然能滋生自我靈識,實是北斗仙人的殘魂強大無比,換作修為稍差的上古大能,一縷游絲殘魂早就八輩子煙消云散了。
“就一條死龍跟幾個廢物,竟然也妄想得到仙人的遺寶?”有三四十丈高的金甲戰(zhàn)將懸立空中,銅碗大小的巨眸射出爍爍金焰,往陳尋等人掃視過來,最終將定睛看著身形要比他巨大得多的夔龍身上,但神色之間猶不將夔龍當作一回事。
“你不過北斗仙人座前煉制的一樽法相符兵而已,口氣竟如此狂妄,就不怕這趟有去無回?”竟然叫一件滋生自我靈識的法器瞧不起,老夔也是動了真怒咆哮起來。
“那就你叫你嘗嘗我北斗玄兵的厲害!”金甲戰(zhàn)將捏起水磨大小的巨拳,拳鋒金色焰光涌動,誰都不懷疑金甲戰(zhàn)將一拳就能將虛元靈地打得四分五裂。
如有實質(zhì)的威壓再度叫杜良庸百骸僵直,連動彈一下都感到極其吃力,更不要說與其對抗了;待老夔咆哮聲起,杜良庸靈海之上所承受的威壓才陡然一輕,他也不確認老夔的妖軀能不能承受金甲戰(zhàn)將的巨拳。
他見陳尋猶是輕松的站在那里,擔心的問道:“夔先生能不能斗得過這樽北斗玄兵?”
陳尋微微一笑,老夔元神與龍骸連初步的靈肉融合還沒有完成,或許不畏尋常的法相境強者,卻沒有辦法跟滋生自我靈識的北斗玄兵爭鋒。
北斗仙人所遺的符兵玄印,能匯聚天地元氣幻化玄兵法相,本質(zhì)上就與法相境強者的真身法相沒有什么區(qū)別,甚至可以說是云洲最強的真身法相之一。
而更叫人頭痛的,是附于其上的仙人殘魂竟然滋生出自我靈識,甚至還保存北斗仙人的部分記憶,僅以神魂層次來說,就遠遠壓過他們好幾頭。
這樽北斗玄兵,就其戰(zhàn)力而,絕對比法相境巔峰強者都要強出一頭,甚至可以說已經(jīng)接近天人境層次。
那個輕舉妄動的髯須漢子,身殞道消,留下來的爛攤子還真是難收拾。
唯一值得慶幸的,滋生自我靈識的北斗玄兵可能僅有眼前這一樽,要是八樽北斗玄兵一起闖入虛元珠中,陳尋連哭的心思都有。
陳尋苦笑搖了搖頭,將煉神塔祭起,抬頭朝金甲戰(zhàn)將喝道:“不管你是什么玩藝兒的,你的對手是我。”
“你?”金甲戰(zhàn)將俯身看向小如螻蟻的陳尋,忍不住要揚聲大笑起來,“你以為手里有一件極品法器,就能跟我叫板。你體內(nèi)的法力,能支撐御使這座破塔多久?要不要我數(shù)十個數(shù),試試看?”
杜良庸抬頭看向被陳尋祭往半空的七珍煉神塔,他都沒想到陳尋的神魂已經(jīng)強大到能祭煉煉神塔這種級數(shù)的法器,但祭煉成功,并不代表就能御使來殺敵。
杜良庸暗感他來祭用煉神塔,以體內(nèi)的靈元,大概眨幾眨眼睛就會耗盡。
陳尋也散去元丹,體內(nèi)的靈元再精純、磅礴,就算超過他十倍,又能支撐多久?
杜良庸還以為陳尋與老夔是有什么計謀,卻見老夔千丈龍骸很快蜷縮起來,將虛元靈地護在身上,看情形竟真是要陳尋獨自力戰(zhàn)金甲戰(zhàn)將……
“既然你自己尋死,也不要怪本尊無情。你們摧毀仙人道宮,也該要付出代價了?!苯鸺讘?zhàn)將揮動金焰巨拳,就往煉神塔轟去。
金光四濺,煉神塔被金甲戰(zhàn)將一拳打歪到一邊,卻沒有從半空中栽落下來。
陳尋摧動靈元,如泉涌動,注入煉神塔中,散溢而出的霞光卻越發(fā)的耀眼。
杜良庸站在赤海金鱗船的甲板上,看到這一幕,吃驚的張大嘴巴,他怎么都想不到會是這樣,心想就算陳尋體內(nèi)的靈海磅礴如海,也經(jīng)不住煉神塔如此瘋狂的抽噬啊!
杜良庸取出火狡靈弓,心想就算微不足道,就算今日戰(zhàn)死珠中,也沒有道理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