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沈牧野淡淡應聲,他說那沒什么事他就先走了。
“早點休息。”
我點了點頭。
聽見腳步聲逐漸走遠。
我這才跌坐在地上,失魂落魄。
深吸了口氣,心底逐漸蔓延苦澀。
沈牧野這周就要訂婚。
這事就像是給我下了某種魔咒一樣。
我開始莫名奇妙地變得緊張起來。
陷入焦慮。
說不清原因。
沒有辦法,我只能借著工作室的事情盡量讓自己忙碌起來。
仿佛只有全身心投入到雕刻,才能讓我得到最大程度的放松。
我是真的喜歡雕刻,但談不上多癡狂。
小的時候最先開始接觸雕刻的時候,是在學校。
那是一節(jié)美術課,學校請來了代課的一名美術老師。
美術老師現(xiàn)場給我們雕刻了一只小雞。
我頓時被驚艷到。
那天放學第一時間,我就讓沈牧野給我買雕刻的東西。
我也要玩。
一玩起來就是沉浸式好幾個小時。
漸漸地,我開始雕刻的東西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復雜。
從天亮都天黑,時間仿佛眨眼間就消逝了一樣。
漸漸地,比起雕刻本身,我更喜歡雕刻時,這種全身心投入的感覺。
傾注所有。
仿佛我不再是我,不再置身于這個世界。
最近幾天,我也逐漸開始又重拾了這種感覺。
直到胃部開始一陣陣痛感襲來,我被迫停下了手中的雕刻。
本以為緩緩就好,可痛感似乎越來越強烈。
就連手腳、額頭都開始冒出虛汗。
我想著給自己倒杯熱水,結果發(fā)現(xiàn)根本使不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