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跌撞撞躺在了沙發(fā)上,我閉著眼睛,蜷縮著身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渾渾噩噩間,我隱約看到工作室門外,沈牧野臉色沉重的臉龐。
在他身旁,有個穿著制服的保安在開門。
很快,沈牧野過來抱住了我。
“小叔?!?
我有氣無力地趴在他懷里,臉色白得沒有一點(diǎn)血色。
“我?guī)闳メt(yī)院?!?
他脫下自己的外套給我蓋上,緊緊都把我抱起,疾步離開。
我?guī)缀跽麄€人都痛得意識不清。
我甚至沒有印象沈牧野怎么把我送去的醫(yī)院。
我只記得他抱著我的時候很緊,一路上很顛簸。
我痛得死死地抓住他的襯衫,口齒不清地不斷喊他,
“小叔,我好難受?!?
他好像說了什么,我聽不太清。
一進(jìn)來醫(yī)院,聞到那股濃郁的消毒水味,原本就難受的我更不舒服了。
“難受就吐出來。”
沈牧野剛把我放病床上,我靠在他懷里。
我倒是想吐,無奈今天什么都沒吃,就算是吐也只是吐些胃酸。
整個喉嚨灼燒般似的。
“沒事,護(hù)士已經(jīng)去喊醫(yī)生了?!?
沈牧野安慰我。
他撫摸著我的后腦勺。
隱約間,我貼著他心臟的位置,聽到陣陣急速的心跳聲。
沒堅持到醫(yī)生來,我痛得暈眩在他懷里。
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一醒來,看見沈牧野就坐在我病床旁的椅子上。
雙手抱在胸前,閉著眼睛,眉頭緊縮。
我想起來,不過是很輕很輕的動作,沈牧野一下子就醒了。
睜開了眼睛,他起身坐在了我身旁,“醒了?”
沈牧野的聲音低沉至極,眼睛隱隱充斥著紅血絲。
看上去一整晚都沒睡的樣子。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