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重新回到了局里,他的停職結(jié)束,恢復職務繼續(xù)主持刑警大隊的工作。
這個結(jié)果在大家的意料之中,對于沈沉的為人大家是有目共睹的,這樣一個人能夠有什么問題。資歷老一些的警察心里清楚,沈沉的停職或許與他私下調(diào)查沈如何的案子有關(guān)系。
嚴格說來,私自對案件進行調(diào)查確實是違反了紀律的。
“頭,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我可是想死你了!”楊鄭早早就替沈沉泡好了茶,那辦公桌也打掃得干干凈凈。
沈沉停職期間,楊鄭是給他打過幾次電話的,當然,大多是慰問的性質(zhì)。不管怎么說,他的心里有沈沉這個大隊長就讓沈沉感到暖心了。
“對了,汪主任也回來上班了,剛才我在樓下遇到她了?!?
“哦!”沈沉很是隨意地應了一聲,不過他的心里卻在想,這幾天汪璐都在做什么,為什么一直都沒和自己聯(lián)系。
換在平時,汪璐可是每天都會給自己打個電話,甚至約自己去這里那里的。
沈沉也沒有多想,很快就進入了工作的狀態(tài),在他的辦公桌上已經(jīng)擺放著謝常青和梁嵐案的相關(guān)資料。
他看得很認真,整個人都投入了進去。
雖然傅洪和黃猛之前曾把案情和他說過,但怎么也沒有親自看這些資料來得更全面一些。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接著汪璐走了進來,沈沉聽到動靜抬起頭來:“回來了?”
“聽到你復職的消息我就回來了?!蓖翳磳⒁淮ㄉ烫欠旁诹松虺恋霓k公桌上,沈沉說了聲謝謝。
沈沉記起來自己無意中提及過自己喜歡吃這種糖,沒想到汪璐記在了心上。
“這些天你還好吧?”汪璐在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沈沉點點頭:“還好,對了,這些案卷你都看過了吧?”
汪璐沒有回答他的這個問題,反而是說道:“你心里難道就沒有一點的怨?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要是我一定要討個公道?!?
“什么公道?我本來就犯了錯,私自查案是一個警察的大忌,停職已經(jīng)算是輕的了,行了,說案子,你有什么想法?”
“謝常青的死和梁嵐的死并案偵查是你提出來的?”汪璐問道。
沈沉說這是他向傅洪建議的。
汪璐卻說道:“這兩起案子的作案手段并不相同,而且可以說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相似之處,你并案偵查的依據(jù)是什么?”
沈沉瞇起了眼睛:“雖然作案手段不同,沒有什么相似之處,但這兩個案子的受害者有交集,就沖這一點并案是不存在什么問題的?!?
“可是你想過沒有,這樣一并案的話很可能會給我們的偵查工作帶來誤導,也就是說很可能從并案一開始就會帶著明顯的針對性?!?
沈沉沒有說話,身子往后靠了靠。
汪璐又說道:“眾所周知,謝常青與柳白雖然是搭檔,可是他們一直以來理念就不一樣,對于藝術(shù)的認識與理解也不一樣,為此二人可是有過不少的爭執(zhí),梁嵐又是柳白的前妻,之前他倆的婚姻關(guān)系出現(xiàn)問題,繼而離婚,梁嵐又大鬧新聞發(fā)布會現(xiàn)場,兩個人站在了根本的對立面,你這么一并案不是將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柳白嗎?”
沈沉還是沉默,但他心里也清楚汪璐說得沒錯,甚至他與傅洪、黃猛都對柳白產(chǎn)生了懷疑。
不過沈沉覺得這也沒有什么,畢竟不管從哪方面來看柳白的嫌疑也是最大。
汪璐淡淡地說:“不是我打擊你們,你們的思路或許沒有太大的錯,但我敢保證兩個案子的兇手并不是同一個人。殺害謝常青的兇手是一個男人,可是殺害梁嵐的兇手卻是一個女人?!?
汪璐是側(cè)寫師,也就是心理畫師,在對案子進行過深入的了解之后她是可能對犯罪嫌疑人進行心理畫像的,她既然這么說肯定是有她的道理。
“那你就說說看,你憑什么認為殺害梁嵐的兇手是個女人?”
汪璐說道:“梁嵐是被人勒死的,但勒死她的卻并非繩索,而是類似絲巾的東西,這一點喻姐的報告里就有。而據(jù)黃猛他們的了解,梁嵐從來就不用絲巾,傅隊他們也去過梁嵐家里看過,在梁嵐家確實也沒有找到一條絲巾。那么絲巾只能是兇手的。另外,從那個許靜家到案發(fā)現(xiàn)場,距離雖然不遠,但方向卻與回城方向相反,那么梁嵐是怎么跑到案發(fā)地點去的?打完麻將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多了,她總不會一個人跑到那個鬼地方去吧?”
這一點沈沉自然是考慮過的,梁嵐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案發(fā)現(xiàn)場,如果她要回城,那么出了小區(qū)門口應該是在東邊的大路上等出租或者是約車,可案發(fā)地點卻是在西邊,那邊很偏僻,而且是河岸邊,梁嵐跑到那兒去確實是有些令人費解。
也正因為是這樣,沈沉斷定她是被熟人約去的,什么人能夠把她約到那么偏僻的地方去呢?依舊是柳白的嫌疑最大,梁嵐自己的這個前夫。
要知道柳白與梁嵐在一起的時候可一直都是一個好丈夫的角色,雖然離了婚,那也是梁嵐覺得他沒什么出息,但有一點,梁嵐覺得自己是拿捏得住他的,對他總是頤指氣使,所以沈沉認為,如果是他把梁嵐約到那兒去的,梁嵐肯定會去。
當然,必須有什么讓梁嵐去的動力,比如說就他承諾給梁嵐錢的事情好好談談。
至于為什么要選擇在那個地方,那就要看柳白怎么編了。
對于絲巾的問題沈沉承認是自己忽略了,他也看到了檢尸報告里關(guān)于勒死梁嵐的是類似于絲巾的東西,但沈沉心想梁嵐就是女人,她的身上帶著一條絲巾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兇手是將就她的絲巾將她給勒死的。
顯然,汪璐卻讓傅洪他們把工作做細致了。
沈沉抬眼看向了汪璐:“你這兩天一直在為案子的事情忙碌?”
“不是你讓傅洪他們來找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