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給您添麻煩了?!?
待沈沉和汪璐離開后,柳白一臉歉意地說道。
汪淳一擺了擺手:“有什么麻煩不麻煩的,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不過我希望從現(xiàn)在起你能夠靜下心來,一心一意地搞創(chuàng)作,別再去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我能夠幫你這一回,不一定能夠幫你下一回。安心地在這兒呆著,至少在這里,你是安全的?!蓖舸疽坏哪抗庵袔е钜?,柳白輕輕點(diǎn)了下頭。
上了車,汪璐嘆了口氣:“這一趟白來了?!?
呆了差不多一個小時,雖然他們問了柳白很多的問題,可是柳白卻是一直在打太極,根本就是顧左右而他,根本就沒有真正回答一個問題,可偏偏他們還沒有半分的脾氣。柳白并不是犯人,他們自然也不能真用審訊的那一套。
汪璐看了沈沉一眼:“之前在局子里你為什么不先好好問問?”
沈沉笑了:“不想花那個冤枉力氣,你想想,他明知道你大伯會去把他帶走,就那么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他能扛不住嗎?再說了,我們總不能嚴(yán)刑逼供吧?”
汪璐不說話了,她知道沈沉這話很有道理,換做自己是柳白也不會蠢到什么都說了。
沈沉又補(bǔ)了一句:“不過那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也沒有白白浪費(fèi)?!?
汪璐有些不明白了,沈沉看了她一眼:“我們什么都沒問,他也什么都沒說,可這一切只有我們自己知道,當(dāng)時我可是讓他們把監(jiān)控全都關(guān)閉了的。”
汪璐聽他這么一說頓時就明白了,只是她卻還是不覺得這有什么。
沈沉卻不是這么想,畢竟沈沉知道柳白的身上一定藏著很重要的秘密,就連黃承浩那邊都很關(guān)注的一個人,他的重要性就可想而知了。他甚至也猜到了黃承浩為什么說自己可以先按著程序?qū)α走M(jìn)行審訊但卻要關(guān)掉那些監(jiān)控的原因。
沈沉想到這兒不由得在心里罵起了黃承浩,他發(fā)現(xiàn)自己都被黃承浩給算計了。
這一點(diǎn)還是進(jìn)入審訊室雙方沉默對抗的時候沈沉才想明白的。
是的,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柳白是肯定會扛住的,他自然是什么都不會說,但監(jiān)控關(guān)掉了,他有沒有說就沒有人知道了,這么一來,在乎柳白身上秘密的人就有了很多遐想的空間,他們一定會腦補(bǔ)出很多畫面,甚至談話的內(nèi)容。
而審訊室里就是自己和傅洪,說不定自己和傅洪很可能會成為某些人的目標(biāo)。
當(dāng)然,對方想要對自己和傅洪下黑手是不可能的,他們的身份擺在這兒,但他們一定會別有用心地派人來搭上自己和傅洪,希望能夠從自己和傅洪的身上把柳白說的話給套出來。
想到這兒,沈沉有些無奈地笑了。
“你笑什么?”汪璐有些不解。
沈沉嘟了下嘴:“沒什么,只是想到了一個很有意思的游戲?!?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惦記著游戲?!?
回到局里,汪璐回了自己的辦公室,沈沉卻給黃承浩給打了過去。
“你小子厲害啊,連我都被你給算計進(jìn)去了?!?
電話那頭的黃承浩哈哈大笑,不過很快他就嚴(yán)肅了起來:“你這兒我不擔(dān)心,可是老傅那里你提醒他小心一點(diǎn)?!?
沈沉“嗯”了一聲,黃承浩說道:“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看看到底有誰會把主意打到你們的身上,別只盯著陌生人,或許是你們的老熟人?!?
沈沉抿了抿嘴:“接下來你們會把他怎么樣?”
黃承浩說道:“我們不會把他怎么樣,他現(xiàn)在在汪淳一那兒應(yīng)該相對安全,再說了,你們不是也安排了人盯著嗎?所以一時半會不可能有人能夠?qū)⑺趺礃拥摹!?
沈沉想了想:“段長紅是一個很執(zhí)著的人?!?
“那也得看對誰,汪淳一的背景她必須有顧忌,否則的話她早就已經(jīng)對柳白下手了。之前她就曾經(jīng)綁架過柳白,也是汪淳一讓她把人給放了。老同學(xué),你可千萬別小瞧了汪淳一的能量,黑的白的人家都能夠玩轉(zhuǎn)。”
“那你給我交個底,汪淳一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你們的目標(biāo)是不是黔大?又或者是汪家的某個或某幾個人?”沈沉真不喜歡和黃承浩他們部門打交道,總是神秘兮兮的,說話向來就只說一半,還云山霧繞,從來就不是明明白白。
所以他問得很直接。
黃承浩輕咳一聲:“這個恕我暫時還不能說,不是我不想說,是不能說,因為到現(xiàn)在為止我們只知道黔大有人是有問題的,可是那個人是誰還不能確定,可能是汪滬生,也可能是汪淳一,甚至還有可能是汪濤以及汪家的幾個近親,我們還在調(diào)查中,有眉目了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也就是說汪家的人也和柳白的事情有關(guān)?”
“無關(guān),是兩個案子,老實告訴你吧,汪家與段長紅有一條見不得光的地下利益鏈,這也是段長紅為什么身為大圣制藥的副總裁,卻敢無視黔大的主要原因,汪家有人聯(lián)手段長紅制作新型毒品?!?
沈沉皺起了眉頭,其實他原本就大概猜到了,畢竟自己的父親出事也和毒品案有關(guān)系,而且那案子與段長紅也有著關(guān)聯(lián)。
只是他不明白,段長紅與柳白怎么又會被黃承浩他們盯上了,制販毒品與危害國家安全根本就是兩回事,前者是警方的事情。
但沈沉沒有再問,他是個聰明人,他知道什么該問什么不該問,而且他也清楚,就算是自己再怎么問,在黃承浩那兒能說的他會說,不能說的,他肯定是一個字都不會說的。
“老同學(xué),真的不好意思,我也是思來想去,這事兒坑你好過坑別人,至少你的應(yīng)變能力我不用擔(dān)心。對了,還有個事情我覺得應(yīng)該告訴你,你那個好朋友龍學(xué)軍正在到處找老乞丐呢!”
沈沉雙眼微瞇:“哦?”
“還記得他的那個女神洛小語嗎?洛小語告訴他,她接近龍學(xué)軍的目的就是想找老乞丐?!?
沈沉忙問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洛小語的一個閨蜜是我們的人,其實你根本不應(yīng)該問這樣的問題,我們既然已經(jīng)盯上了柳白,那么和他有關(guān)系的人我們又怎么會放過呢?”
沈沉嘆了口氣:“所以你明明知道我們在一些事情上做無用功,可你卻只是冷眼旁觀?!?
“沒辦法,你知道我有我的苦衷。不過我發(fā)現(xiàn)那個洛小語好像對龍學(xué)軍也有那么一點(diǎn)意思,如果這小子加把勁的話,說不定他收獲愛情的同時我們也能夠有意外的收獲。行了,不說了,估計你現(xiàn)在恨不得我馬上掛斷電話。”說完黃承浩真就把電話給掛了。
沈沉沒有半分猶豫,直接就給龍學(xué)軍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