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后,老吳才魔怔了似的:“臭小子,把那雕像給我!”
“這雕像,背在誰的身上,就是誰的了。”
劉厚撇撇嘴。
他哪里還不知道老吳這個倭人的目標(biāo),正是這女子雕像。
女子究竟是什么身份?
幾十年前那么多倭人軍隊跑進(jìn)大興安嶺尋找不說,老吳這樣的真人,還特意潛伏在大興安嶺里許多年。
為的就是上神秘的林中樓梯,將女子雕像給拿回去。
不過一見到老吳身上神道教的氣息,從女子雕像上,就隱隱的傳遞出了一絲不悅的敵意。
女子雕像,在本能排斥倭人的神道教。
甚至深惡痛絕。
這倒是有些意思。
不過現(xiàn)在不是劉厚胡思亂想的時候,劉厚抓著桃木劍,劈開擋在前方的管狐,朝老吳沖了過去。
這里是大唐的國土,作為有血性的道士,哪里會容許外國人在自己的國土上肆虐。
新仇舊恨一起上,劉厚手中劍凌厲無比。
處處殺機(jī)。
一等橙火的劉厚,感覺自己和三等橙火的老吳也能拼一拼。
不,何止能拼一拼。
得益于不斷壓縮的道火。
現(xiàn)在的他,能將老吳虐回老家。
形勢頓時逆轉(zhuǎn)!
劉厚抓著桃木劍,用定身咒定住了老吳的身軀。
手中劍一刻不停,刺入了老吳身上的管狐空洞內(nèi)。
輕輕一攪。
大量的管狐空洞內(nèi),全都發(fā)出慘嚎聲,老吳精心飼養(yǎng)了幾十年的管狐,被裹脅著道火的桃木劍盡數(shù)殺掉。
“不可能!”
老吳慘叫一聲。
他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失算了。
早知道趁著劉厚沒有突破一等橙火的真人之前,干脆利落的殺了他多好。
這個家伙簡直就是個妖孽。
根本不能以尋常的規(guī)律來揣測。
黃冠時就能殺死一等橙火的真人。
現(xiàn)在化為真人后,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逃!
必須要逃。
將劉厚得到了雕像的事情傳回倭國……
老吳見打不過劉厚,當(dāng)機(jī)立斷,咬破舌尖血,腦袋朝下。
一口噴出大量的精血,噴濺在了身上的管狐空洞內(nèi)。
剩下的管狐空洞吸了老吳的精血,本來白色的身體頓時便變黑。
梭子眼冒出邪惡的光,一雙一雙,恐怖無比。
大量的黑色變異管狐糾纏在一起,化為了一只三尾狐妖虛影。
朝劉厚攻擊過來。
劉厚冷哼一聲。
若眼前是真的三尾妖狐,六等橙火真人的實力,他二話不說,定然拔腿就逃。
可現(xiàn)在這三尾妖狐虛影,不過是老吳用精血,逼迫自己身上所飼養(yǎng)的管狐散盡所有的妖氣變異出來的。
劉厚手起劍落,三兩下就將這虛影給斬殺。
但是老吳已經(jīng)趁機(jī)逃竄而去。
“哪里逃!”
劉厚自然不會放老吳離開,這倭人真跑了,絕對會變成自己的一個大患。
他運起身上道火,速度飛快如同一道光。
老吳聽到劉厚飛速靠近的風(fēng)聲,腦門上的冷汗不斷流。
“定!”
又聽身后傳來了劉厚的一聲喊。
他更是駭?shù)貌惠p,這小子,又要用定身咒了。
若是劉厚還是黃冠,定身咒倒是不足為懼,就算真的中招了,也不過能定得住自己半秒罷了。
但現(xiàn)在劉厚已經(jīng)是真人了,定身咒的威力強大了許多倍。
如果真的被劉厚定住,哪里還有逃走的希望。
他當(dāng)機(jī)立斷,甩出最后的管狐,希望擋住劉厚的定身咒。
也許是管狐起了作用,老吳跑了一陣子,沒感覺到劉厚的定身咒在自己身上起作用。
眼看,就要看到通往二樓的樓梯了。
他剛要松一口氣。
陡然間,脖子一涼。
老吳愕然地停下了所有動作,雙手朝脖子摸過去。
還沒摸到,腦袋就掉了下去。
滾落在地。
一旁,卻是背著女子雕像的劉厚,輕輕地甩了甩桃木劍上的骯臟熱血。
劉厚看了老吳的腦袋一眼,淡淡道:“老吳啊老吳,你們倭人真誠懇,我就是嘴上說說我要用定身咒。
沒想到你,真信了?!?
老吳氣得咽下了最后一口氣,死不瞑目……
該拿到的東西,拿到了手,該殺的人,也盡數(shù)殺了。
劉厚環(huán)視這林中樓梯,輕聲說:“事情應(yīng)該結(jié)束了,我也該,離開這鬼地方了吧。”
大興安嶺的雪還在下,下個不停。
這極端的天氣百年難遇,仿佛在預(yù)兆著什么。
直到三天后,暴風(fēng)雪才猛地停歇,留下一片銀裝素裹。
積雪在回溫中,開始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