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儀問:“大小姐這個舉動是為了保護(hù)通川縣嗎?”
訓(xùn)練通川縣的普通人作為抵抗土匪,這樣就不需要官府方參與了。
秦酒唇角彎彎:“是也不是?!彼ǘ粗鴮O儀,“孫叔,我想要通川縣?!?
通川縣很小,只有三千來人,還大多都是老弱病殘,可以訓(xùn)練出來的兵將也只有幾百人。
大小姐要通川縣做什么,通川縣是一個縣不是物品,大小姐說要通川縣,那就是握在手中,現(xiàn)在大小姐也算是將通川縣握在手中,但是大小姐是去劍南道的,不可能留在這里。
“小姐,我們都會追隨小姐?!睂O儀拱手作揖。
孫儀離開手,秦酒盯著燭火,想起了那天的金雀臺的大火,誰會讓這場大火爆發(fā),誰又會在這場大火中收益,秦酒推測不了。
但是誰在這場大火中受損最大,那就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現(xiàn)在在京都定然是低調(diào)很多,但是這件事,也讓秦酒意識到這一世發(fā)生的事情被她轉(zhuǎn)變,秦安承辭官的緣故,讓他規(guī)避了未來幫扶太子登基時受到牽連。
太子殿下雖然好武藝,但也不是什么莽夫,心細(xì)得很,秦安承雖然沒有幫助太子殿下了,但是換成了秦元承,秦肆開始幫助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似乎比上一世要精明,裴宴也比上一世精明很多,秦酒不是傻子,他從裴宴的轉(zhuǎn)變和用她加好就可以看出,裴宴比之上一世更為謹(jǐn)慎。
只是太子和裴宴是不是合作關(guān)系,秦酒倒是不太確定。
若他真是一個聰明人,定然會聽從安排去一趟通州。
……
……
“大人,是秦小將軍信?!?
長夜從飛鴿的腳上取下書信。
隨著信箋的展開,裴宴原本懶懶的神色變?yōu)槊C正,“這個秦酒是愈發(fā)大膽了。”
她居然以剿匪的名義拿下了通川縣,下一步就是通州,然而他這個觀察使馬上就要被她安排去通州。
秦酒這一世是無法無天了,上一世秦氏一族愚忠了百年,現(xiàn)在秦酒一上來就給他打破這個愚忠,她不要愚忠了,她要大逆不道了。
是的,裴宴也是重生的。比秦酒早上十幾年,同時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世的秦酒根本和上一世的秦酒不是同一個人。
秦酒不會是京都里那個惡劣的草包。
直到現(xiàn)在裴宴才明白秦酒要做什么,她的野心是什么,要保證秦氏的存在和饕餮軍的存在,那么就只有顛覆現(xiàn)在的王朝。
裴宴輔助了一輩子帝王,他自然看的出秦酒是將王之才。
但秦酒就這么大膽,甚至是明目張膽的在信紙中告訴他去通州。
其他的自己猜,但若是上一世的自己,定然落入了秦酒的圈套里。
裴宴心口忽然隱隱作痛,同時從唇角笑了一下,撩開馬車的簾子,
“改道通州?!?
…………
夜色退去,可以容納百來人的演武場中,高高的比試場上一群人赤膊相斗。
那膚色稍白的男子將一人掃腿后撲在地上,這人掙扎都沒有辦法掙扎。
“哎呦小將軍這是一點情面都不留。”那人扶著自己的后腰,連連哀聲。
而在舞臺之下的兵將們齊聲歡呼,一個個的肩寬窄腰,雄壯豪邁地拍打胸口。
有人在臺下吼道,“秦小將軍,我在來!”
臺上那皮膚稍白的漢子正是秦酒,此刻他正在安北都護(hù)府后的演武場同其他兵將比試,約莫有個幾天,他都會痛官兵們痛痛快快打一架。
有長隨走向演武場只見他手里按著信朝著秦肆揮舞。
原本打算答應(yīng)那人的秦肆,只能道:“下次啊,京都來信了,定然是我那個調(diào)皮的阿妹。”
眾人一聽是京都的信,就說明他們的親人的信也被送來了,演武場上一瞬間哄鬧起來,鬧著也要去拿自己的信了。
秦肆從侍從的手中接過帕子擦在身上,“這丫頭又要做什么?”
長隨元尋笑道:“大小姐很了不起,將被土匪占據(jù)的通川縣占領(lǐng)了,這是給將軍發(fā)捷報呢。”
秦肆一愣:“秦酒還真剿匪成功了,”忽然想到從安北調(diào)派過去的人怕是還沒有到吧。
“孫叔在秦酒身邊吧?!彼f道。
元尋道:“干爹確實在大小姐身邊,不過出謀劃策都是大小姐,小將軍還是不要小瞧了大小姐?!?
不是秦肆小瞧秦酒,而是秦酒在京都做的事情確實不是一般貴族女子可以干的。
元尋道:“有孫管事在,是不會有什么事情的,就是出現(xiàn)了什么意外,孫管事也會好好的處理?!?
誰不知道孫儀在坐上秦府管事之前也是饕餮軍的一位大將,若是不會早年身上有了舊傷也不會回到京都照顧大小姐。
秦肆笑笑:“希望如此?!?
秦肆回到屋子里,坐在案幾前才開始拆信箋。
待看見歪七扭八的字體的時,也篤定了就是秦酒寫的,畢竟不會有女子把字寫得如此丑了。
信的內(nèi)容...
秦肆表情從懶散到嚴(yán)肅,到最后甚至眉頭緊鎖。
“這小丫頭到底要做什么。”秦肆不解地看著信。
為什么秦酒要裴宴聯(lián)合,在通川縣剿匪完成后既然留了下來,而且開始練兵....
而且這一切因為有太子的手諭變得合理起來,秦酒下一步是去通州,那里可是趙權(quán)的地盤,趙權(quán)在大慶內(nèi)是什么人,秦酒難道不明白嗎。
她去通州不就是羊入虎口嗎?
孫叔沒有攔著她嗎,就讓她這樣胡作非為。
秦酒這樣做太大膽了。
本來替換身份剿匪他就不是很同意,但是由于秦安承被太子鉗制,耶律六部蠢蠢欲動,這件事無解只有替換身份。
現(xiàn)在秦酒的膽子居然大到伸手到趙權(quán)所在通州。
她這是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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