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蘇梨突然有些同情她,一個柔弱的女人,要做到這一步需要勇氣。
親眼看著自己丈夫偷腥,心里該有多難過。
而那個他天天拍的人,那個端方溫潤的男人,竟然……
還有那個乖巧懂事的女大學(xué)生,每次跟他說話都羞答答不敢抬頭的人,竟然……
除了狗男女,奸夫淫婦,他真想不出更適合的詞來形容他們。
“那個蘇老師,我去給你們切點西瓜?!?
張強一個大男孩兒,不知道怎么安慰人,想著西瓜清甜解渴,吃點甜的心情也會跟著好很多。
傅錦洲給他一個眼神,示意他趕緊去切。
蘇梨從張強的神色中看出了同情,但彎唇笑笑,其實她自己并不覺得多難受,畢竟比現(xiàn)在直面他們偷情更痛苦的事,她都經(jīng)歷過了,還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
死過一次的人,最大的收獲就是心強志堅。
要不然也不至于半夜能夠坐在自己家里聽自己丈夫玩兒女人。
對方還是她一直真心相待的人。
一個半小時后,蘇梨看著手里的照片微微抿唇,一二十張照片她卻覺得沉甸甸的。
他們的懲罰要來了。
傅錦洲看她若有所思,沉聲道:“你怎么考慮的,就這么直接拿著東西捅到他面前,小心狗急跳墻。”
蘇梨當(dāng)然不會這么做,所以她早就想好了,不會自己直接上。
“我不是說了沒想過把自己折進(jìn)去,放心。我要的是他們身敗名裂?!?
傅錦洲思索片刻,在張強耳邊小聲交代了什么,張強遲疑了一瞬后鄭重地點了點頭。
兩人回到醫(yī)院時,劉桂蘭正著急,畢竟邵庭安走時還一直問蘇梨出去干嘛了。
讓她用一句去拜訪一個老中醫(yī)給搪塞了過去。
誰知道這丫頭跟著傅錦洲一出去這么久,畢竟男女有別,自己閨女還結(jié)了婚,怎么能不擔(dān)心。
這會兒看到人回來,懸著的心總算放了回來。
“小梨,怎么去了這么久,庭安剛走沒多久,看你一直不回來,很擔(dān)心的?!?
蘇梨笑笑,心想擔(dān)心不也走了嗎?真要擔(dān)心會走嗎?
“媽,我有事請傅醫(yī)生幫忙,去找了人,所以晚了點?!?
傅錦洲微微頷首,把人平安送到,他點頭離開。
“小梨,你結(jié)了婚的人,不能跟別的男人走太近,影響不好?!?
蘇梨愣了一瞬,她倒是沒有想到這一點,但自己行得正坐得端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
更何況傅錦洲的女朋友這兩天天天來醫(yī)院,氣得邵婷婷見了她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好像她喜歡的男人被別人搶了,是她的錯一樣。
求人幫忙還不拿出點誠意和態(tài)度,那她就等著吧。
機械廠。
趙欣然端著打好的飯菜,又扭著腰進(jìn)了邵庭安辦公室。
柳紅梅和李秋菊看著相視一眼。
“這女的最近有點飄,蘇老師不在家,真把自己當(dāng)邵科長家的女主人了。在我們院里住了這么久,從來不理閑人半個,那胸脯挺的,像是別人沒有一樣?!?
“她就是個狐貍精,你看她那樣子,走個路那腰扭的?!?
柳紅梅說起趙欣然恨得咬牙。
這兩天她成為了廠里指指點點的對象,全是拜她所賜。
今天不給她點顏色看看,她還真當(dāng)自己是根蔥了。
想著即將發(fā)生的事,柳紅梅瞇眼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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