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很快吸干了那些三角莽獸,已是粗壯得如同承認(rèn)手臂,通體透亮,猩紅潤澤,妖艷無比。
在這些時日的血肉澆灌下,它總算是恢復(fù)了一些上古妖藤的風(fēng)采,不再羸弱如草,而是真真正正地成為了一種極厲害的兇物,眾多藤蔓一齊迸發(fā),甚至可以纏住一個金丹真人,成為徐子青越級自保的壓箱手段!
此時的容瑾抖落了一地莽獸骨皮,藤蔓乖巧地在其中穿梭,拈起了數(shù)百莽獸內(nèi)丹,比較奇異的是,妖藤在吸食修士血肉時,往往連同金丹、元嬰都可以吞噬掉,可這莽獸的內(nèi)丹,卻是不成。
其實也并非只有莽獸內(nèi)丹,妖獸、靈獸之類的獸丹也是不能吞噬的,這大概便是這幾種獸類結(jié)丹時能量等級太低的緣故,不同于人間修士,要經(jīng)歷重重關(guān)卡才能結(jié)丹,那能量無比精純,自然就可以輕易吸收了。
容瑾把那些個內(nèi)丹全數(shù)卷起,送到徐子青的身畔,此時恰好徐子青也化去了所有血煞之氣,睜開眼來。
他見到容瑾這般乖順,微微一笑,就抬手把內(nèi)丹都收了走了。
前方云冽原本以劍將那五頭莽獸纏住,現(xiàn)下也是立刻劍意爆發(fā)出來。
只見一道無形之物自眉心飛出,頓時生出了一直極為磅礴的鋒銳之感,這股鋒銳之感中又蘊含著絕強的殺念,似乎要把所過之處的生靈盡數(shù)殺死,將這一方世界都化作死域。
這就是劍意帶來的強悍碾壓力,以劍勢影響神魂,以劍壓威逼萬物!
劍意飛出后,忽然生出了變化。
它原本是一道絕強之力,可瞬間一化為五,形成了劍意分流。
隨后一道劍意就變作了五道劍意,盡管看似分開,但強度并無不同,而是更精巧、更細(xì)致地分割,而力量沒有絲毫減弱。
那五頭四角莽獸十分厲害,口中吐出的毒液能將方圓百里都化為死地、寸草不生,與云冽催生劍意有異曲同工之妙。
然而那毒雖然厲害,卻不能侵入云冽劍意,總是在不曾接近之時,已然被其絞殺干凈,一絲不留。
其踩踏與沖撞之力也極其強大,奔跑起來如同流光,犄角挑動時可以穿透法器,就連下品靈器也能輕易損傷。
可即便它的力量浩瀚,在云冽的劍意之下,也只能猶如困獸,被猛然壓制。
無情殺戮劍道不愧是最為霸道的劍意,只要殺念所及之處,就無物不可殺,無人不能奪命。這樣的殺道意志極為強悍,且將七情凍結(jié),心志不移。
云冽習(xí)得如此劍道,只要他心中的原則不動,劍意劈出時,就勢如高山,一往無前,絕不偏移。
這種劍道,并無花哨,而是以力壓人。
它甚至不同其他劍道那般有許多技巧,而是不容違抗的,極盡強勢的。
云冽只有一道劍意,也只凝聚了一種劍道神通,可僅僅只是如此,卻也讓他于年輕一輩修士中所向披靡,少有人能與他匹敵,更被譽為南域“元嬰以下第一人”,其聲名之盛,皆因此而起。
且說那劍意化為五道,分擊五頭莽獸,就猶如五柄利劍,呼嘯而去,又如同五座小峰頭,其勢之強,可碎山填海。
那些莽獸雖是堪比金丹的力量,可比起云冽這能連殺八個金丹巔峰的劍修來,也是差了不少,當(dāng)即被穿透了皮毛,鮮血披身。
莽獸的腿腳皆給割開了許多血口,經(jīng)脈也被切斷,已是難以行動,更莫說沖撞對戰(zhàn),容瑾嗅得血氣,早已蠢蠢欲動。
云冽此時卻不再出手,只說道:“去罷?!?
徐子青頓時明白,那容瑾也就雀躍而起,直竄過去。
若是以往,這四角莽獸只要將力量遍布于身,容瑾即使將它們纏上,也不能穿透那些力量,根本不能吸食。若是對方用了更多力量,甚至可以掙脫捆縛。
可現(xiàn)在卻是不同。
就著云冽斬出的創(chuàng)口,容瑾輕易將葉苞刺進,此時那些莽獸也不能運用力量護身,給它透體而入,再被其吸食血肉,力量流失更快,也就更加無法抵抗了。
很快那五頭四角莽獸也被容瑾貪婪食盡,就如同吸食了五個金丹真人般,那些張牙舞爪的藤蔓,也分支得越發(fā)多了。
此后師兄弟二人在平原上極力苦修,有云冽陷入莽獸群盡情廝殺、使徐子青在一旁觀看的;亦有徐子青親身與三角金角莽獸對戰(zhàn),而云冽掠陣的;亦有如今日一般師兄弟彼此配合,互分對手的……
但不論哪種,總是讓容瑾來最后一擊,再將那些莽獸吸食,進補自身。
如此又過了有十余日,容瑾的饕餮欲望更甚,因著連番進補血食,它的藤蔓已是有了三十二根,一旦放出,張揚一片,更加兇威赫赫。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