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場舞會簡瑞希都只有傅總這一個舞伴,他們從開場跳到結(jié)尾,跳得特別著迷,導(dǎo)致簡瑞希做夢都回到了那個舞會。
這個夢有點神奇,簡瑞希知道她在做夢,但卻堅信自己還在讀大學(xué)。
待在象牙塔里當(dāng)然無憂無慮、只管玩樂了,所以到了觥籌交錯、她以前從來沒參加過的那種舞會上,簡瑞希也一點都不覺得害怕。哪怕人人都帶著五花八門、或恐怖或驚悚的面具;哪怕周圍的人都只用英文交談,豎起耳朵想聽一句母語都為難。
簡瑞希不害怕,也不怯場
整場舞會簡瑞希都只有傅總這一個舞伴,他們從開場跳到結(jié)尾,跳得特別著迷,導(dǎo)致簡瑞希做夢都回到了那個舞會。
這個夢有點神奇,簡瑞希知道她在做夢,但卻堅信自己還在讀大學(xué)。
待在象牙塔里當(dāng)然無憂無慮、只管玩樂了,所以到了觥籌交錯、她以前從來沒參加過的那種舞會上,簡瑞希也一點都不覺得害怕。哪怕人人都帶著五花八門、或恐怖或驚悚的面具;哪怕周圍的人都只用英文交談,豎起耳朵想聽一句母語都為難。
簡瑞希不害怕,也不怯場,反而很有些如魚得水,自從有位戴貓頭鷹面具的男士跟她打招呼,她脫口而出的流利英文,差點把自己都嚇到了。
但很快簡瑞希就無所畏懼,甚至樂顛顛跑去喝酒了。
她是這樣想的,她在夢里能夠無師自通一口超流利的英語,說明夢由心生,她是這個夢境的主宰,喝酒肯定也是千杯不醉。
簡瑞希豪氣云天的拿著香檳紅酒配蛋糕。
學(xué)生時期的簡瑞希還算個乖乖女,和同學(xué)們出去聚餐唱歌最多喝兩瓶啤酒,當(dāng)然喝不醉,更不知道紅酒的后勁大,夢里她先試探性的喝了兩口,品了品果然沒那種頭暈?zāi)垦5姆磻?yīng),于是她徹底的放開了,一口蛋糕一口美酒的享受起來。
不知不覺五六杯酒下肚,簡瑞?;剡^神來時,人已經(jīng)有點飄飄欲仙了。
喝醉的人同樣不覺得自己喝醉了,簡瑞希繼續(xù)斜靠在吧臺上品嘗美酒,不過沒有再一杯一杯復(fù)一杯了,她的注意力到底轉(zhuǎn)向了舞池——難得做這么美、感覺就像是真的一樣的夢,找個最帥的小哥哥一起跳舞才不虛此行。
只是舞會里人人都戴著面具,男士們大多穿著優(yōu)雅的燕尾服、身姿挺拔的樣子,看起來都差不多,一定要睜大眼睛慢慢挑才行。簡瑞希有耐心,她決定先暗中觀察一陣。
心急果然吃不了熱豆腐,就在她還沒想好找誰下手的時候,舞會又注入了新鮮血液——突然來了一群長身玉立的小哥哥。
簡瑞希開始雙眼放光,按照國際慣例,后出場的一般是大佬,而且這么高大上的活動,她光是圍觀都覺得熱血沸騰、榮幸之至,這幾位竟然遲到,一行人不緊不慢有說有笑,看起來像是見慣了這類活動、已經(jīng)對此感到稀疏平常的土豪。
土豪好,土豪妙啊,哪怕在夢里簡瑞希也不放過嫁有錢人的機(jī)會,也就是傳說中的“做夢都在想著嫁有錢人”,簡瑞希立刻把目標(biāo)放在這群姍姍來遲的“土豪”身上,選擇范圍一縮小,很快就看中了帶著狐貍面具的那位,簡稱狐貍男。
戴著面具確實不好找?guī)浉?,不過真男神不看臉也能被發(fā)掘,比如這位眼睛深邃有神,氣質(zhì)干凈柔和,身形高大削瘦,儀態(tài)舉止各方面都讓人賞心悅目,簡瑞希相信面具底下一定是個大帥哥。
而且不僅她看出狐貍男潛力無窮,別的女生也看清了,已經(jīng)有好幾位近水樓臺先得月的姑娘陸續(xù)上去搭訕,無一例外全部敗北,這讓簡瑞希更滿意了,她就欣賞這種眼光高、不是誰上都接受的男神。
簡瑞希端著酒杯徑直過去,都不是慢慢靠近目標(biāo)的那種,而是目標(biāo)精準(zhǔn)、絕塵而去,大有狐貍男已經(jīng)是囊中之物的氣勢,一點都不擔(dān)心如果也被對方拒絕了該怎么辦——在她的夢境,她看中的男人能拒絕得了她就有鬼了。
說實話,信心爆棚的簡瑞希覺得狐貍男拒絕前面幾位姑娘的邀請,搞不好就是為了等她呢。
簡瑞希雄赳赳氣昂昂的來到狐貍男面前,卻突然腦抽了一下,用起了中文打招呼:“小哥哥晚上好啊?!?
說完簡瑞希就意識到自己犯蠢了,想要挖個地洞鉆進(jìn)去,就看到對面的狐貍男眼睛微彎,水光瀲滟得能激起少女心頭的漣漪,同時耳邊還響起了一個溫潤如玉的聲音。
“晚上好,小——”
字正腔圓,絕對是國人才有的普通話水平。簡瑞希忍不住蕩漾起來,這個夢有點太蘇了,異國他鄉(xiāng)、茫茫人海中,她隨手一挑就是同胞小哥哥,這下語不通和文化差異都不用擔(dān)心了!
簡瑞希沉浸在她果然是自己夢里的上帝、想啥啥都有的快感中,狐貍男卻頓了頓,似乎有些遲疑的回應(yīng)了她的稱呼:“小妹妹?”
簡瑞希不由撲哧一笑,“小妹妹你聽得不別扭嗎?人家現(xiàn)在都叫小哥哥小姐姐了?!?
狐貍男眼睛又彎了起來,眼波流轉(zhuǎn)得比剛才還要好看,可以想象面具下面絕對是嘴角高揚。
有道是相逢一笑泯恩仇,簡瑞希和狐貍男相視一笑也頓時消弭了尷尬和生疏,雖然是女生先過來搭訕,這會兒卻是狐貍男主動邀請她:“可以有這個榮幸嗎?”
身材完美、氣質(zhì)高華、聲音動聽,又這么有風(fēng)度,還要啥自行車?簡瑞希都快佩服死自己的運氣了,她果然是天選之子。
隨著音樂的響起,簡瑞希和狐貍男雙雙滑入舞池。她的腰間貼著一只火熱的大掌,舞動間身體不經(jīng)意的擦過,簡瑞希鼻尖聞到陣陣雪松的清香,透著淡淡的清冷,感覺很符合狐貍男的氣質(zhì)。
香味和彼此的氣息糾結(jié)纏繞,簡瑞希突然意會了什么叫“帥的讓人合不攏腿”,當(dāng)然她不是這么掉節(jié)操的人,肯定是因為這其實是個春夢[嚴(yán)肅臉]。
所以跳著跳著,簡瑞希難免有點精chong上腦、頭腦發(fā)熱,準(zhǔn)備搭訕的時候她還想過要找個機(jī)會,看看狐貍男究竟長什么樣,再決定要不要走下一步,而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管不了這些了,立刻、馬上就地拿下狐貍男!
簡瑞希迅速表白,意外的是對方想也不想的拒絕了,拒絕完了竟然還心安理得的和她繼續(xù)跳舞。
他一個大男人都不覺得羞恥,簡瑞希當(dāng)然也沒什么扭捏的,搞不好就是欲擒故縱呢。
果然兩支舞后,對方先沉不住氣了,簡瑞希在面具背后邪魅一笑,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開始到她吊人胃口了,于是她氣定神閑的講起了微博段子,現(xiàn)在不考慮跟她搞對象,那她過會兒再問嘛。
狐貍男沒拒絕她的“下次再問”,這讓簡瑞希更是信心滿滿,看來拿下對方只是分分鐘的事了。只可惜她有點高估了自己的酒量,酒勁上頭加上旋轉(zhuǎn)跳躍不停歇,簡瑞希整個人越來越飄,半個身子都倚在狐貍男身上才沒有倒下。舞跳得越久他們的身子靠得越近,就差跟現(xiàn)場的情侶舞伴們那樣摟著慢搖了。
這個時候,要不要再問一句都沒什么意義了。以至于在夢里最后一刻,簡瑞希都沒來得及再問一句狐貍男跟不跟她談戀愛。
醒來的時候,夢里那泛著甜蜜的心跳感覺竟然還沒散去,仿佛要比現(xiàn)實中談戀愛來得更加真情實感的心跳。只是夢醒的太快,總覺得有點恍然若失。
簡瑞希睜著眼睛看著漆黑的頭頂,突然想起了什么,她唰的從床上做起來,直接轉(zhuǎn)身開了臺燈。
凌晨三點半,聽到動靜的傅時遠(yuǎn)也從睡夢中醒來,微微坐起身子,半瞇著眼睛關(guān)切的問:“annie,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