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解釋,又見陳軒大義凌然的搖頭,目光中不但沒有絲毫責怪,反而滿是愧疚。
“吳大人、高大人,還請切莫如此!”
“既是演武,受傷也在所難免,只怪我學藝不精,技不如人,這兵符,非齊大人莫屬?!?
原本還能忍忍,可一聽這話,齊禪肺都要氣炸了。
尤其是陳軒眼中的戲謔,像是一個個巴掌,扇在他的臉上。
“陳大人客氣了,要論陰謀詭計,我可不及大人的萬分之一啊?!?
短短一句話,齊禪卻是從牙齒縫里擠出來的,再多的無能狂怒,也只能憋在心里。
這種感覺,簡直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豈敢,豈敢!齊大人太看得起我了,我只是你的手下敗將而已,哪里敢與齊大人相提并論?”
看他咬牙切齒的模樣,陳軒笑得越發(fā)慌了。
嘿嘿,有句話怎么說來著?陷害你的人,比你更加知道你是冤枉的。
小小齊禪,也敢跟我作對?小爺玩不死你!
見狀,高文君眼珠子一轉,當即上前行禮:“陛下,既然演武勝負已分,出兵勿邊一事,也該有定論了吧?”
老皇帝緩緩點頭,拿起案上的兵符:“齊愛卿,不但文韜武略樣樣精通,而且深諳兵法之道,朕心甚慰?!?
“特著你為三軍之首,即刻帶兵,鎮(zhèn)守東原城,抵抗齊國宵小?!?
“另,著趙鹿山為將,輔佐愛卿,如此,斷可保我大楚東面百年太平!”
聞,陳軒暗暗點頭,直呼老狐貍。
三軍之首,給足了齊禪支配大軍的權利。
可偏偏,又把趙鹿山派遣在他身邊,形成鉗制,讓齊禪不但不敢亂來,還得注意自己的一一行。
而且,讓齊禪去東原城那等混亂之地,不被齊國偷襲就不錯了。
還想謀反?幾乎沒有可能。
齊禪顯然也看清了這些,臉色難看之極。
可即便再心不甘情不愿,也只能乖乖接下兵符:“臣,謝主隆恩!”
趙鹿山也跟著跪下“末將愿為陛下肝腦涂地,萬死不辭!”
老皇帝滿意點頭,正想著起駕回宮,一直沒說話的孟天輝,忽然上前。
“啟奏陛下,距離我孟家老祖宗壽辰,已不足二十日,此去江南,山高路遠,臣懇請陛下恩準,讓臣明日便出發(fā),以便為老祖宗祝壽?!?
“孟愛卿恪守孝道,朕心甚慰!”
“準!”
“多謝陛下成全!”孟天輝再次行禮,這才似笑非笑的看向陳軒。
“陳大人,請柬我早已送到,想必大人不會讓老祖宗失望吧?”
陳軒眉頭一挑,很快又笑著點頭:“老人家一番好意,陳某又豈能辜負?你家老祖宗大壽之日,陳某必定到場恭賀?!?
“那就多謝陳大人了,我在孟家,恭候陳大人大駕光臨。”孟天輝眼睛一瞇,閃爍著攝人的光芒。
說罷,告退而去。
老皇帝有些意外的看了眼陳軒,大手一揮:“陳軒,既如此,那你代朕去一趟江南吧?!?
“朕之壽禮,明日會準備齊全,屆時,你替朕和朝廷,送給孟家老祖宗!”
說罷,出人意料的看向鐘晉:“鐘將軍,此去江南山高路遠,便有你,率領一千將士,護送陳大人,務必不可出任何差錯?!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