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動聲色地細細嗅了嗅,努力分辨那香氣之中隱藏著的東西。
那些人樂呵呵地坐在那里,有些好奇地打量著陸卿他們。
“幾位是打從哪里來,要去做什么???”他們當中年紀最大的老者,將他們打量了一番之后,開口問道。
“老丈,我們是外出進貨的客商,原本只是途徑此處,不料前幾日遇到了山匪打劫。
我們?yōu)榱硕惚苣切┥椒?,不得不繞道而行,結果一不小心迷失了方向,誤打誤撞來到了這里?!?
陸卿面帶微笑,說起話來斯文和氣,儼然就是一副出門在外的儒商模樣。
那老者不疑有他,卻又面露驚訝:“山匪?為何會有山匪?”
他的疑惑并不像是故意裝出來的,好像真的是因為聽到了“山匪”二字而感到不可思議似的。
“難不成,你們這個仙人堡從來沒有被周圍的山匪騷擾過?”祝余一臉疑惑地開口問。
那幾個人不約而同地搖搖頭,每個人都是一臉地困惑,好像“山匪”是一個多么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詞似的。
“我們堡子的確從來不曾遇到過山匪騷擾?!崩险咭餐瑯用H坏負u搖頭,“這一帶都是我們堡子的花田,大家每天就伺弄好那些花草,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直都是太太平平的,從來沒有人跑出去作奸犯科,也沒有人打擾過我們的生活?!?
祝余和陸卿對視一眼,心中都有些疑惑。
他們這一路走來,比這里更加貧瘠險峻的地方都鬧山匪鬧得兇,為何這個仙人堡看起來山清水秀,人也都是豐衣足食的模樣,大片大片的花草田,明明就是一塊上好的“肥肉”,結果竟然就在這里,無人問津?
若是說這個堡子為了抵抗山匪的侵擾,張羅了一些壯丁自發(fā)組成什么巡邏的隊伍,對堡子里的人和田地物產進行保護,驅趕任何靠近這里且心懷惡意的人,那倒也說得通。
可是他們一路過來,循著歌聲就找到了這里,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旁人的阻攔和詢問。
面前的這些花農更是一副完全沒有見過山匪,沒有受過侵擾的模樣。
這就很奇怪了。
難不成這些山匪骨頭就喜歡挑硬的啃,放著唾手可得的錢財不感興趣,就專門喜歡翻山越嶺,跑去那種偶爾才有行人經過的荒野小路邊蹲守,就喜歡那隔三差五才能費好大勁搶到手的一點小錢?
祝余這么想著,開口又問:“老丈,那你們這個堡子在這里已經很久了嗎?還是說后來才匯集到一起的?
這么多年來,你們在這里生活,從來都沒有遇到過任何的山匪滋擾嗎?”
那老者有些怔怔地看著祝余,似乎被她這個問題給難住了,又好像根本就沒有聽懂她在問什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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