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對于現(xiàn)在這個計劃,嚴(yán)道心是不贊同的,他主張讓祝余在林子里面裝昏迷,他到小山樓去敲門求助,覺得這樣才是更穩(wěn)妥的辦法。
“真有什么不妥,好歹我能應(yīng)付應(yīng)付,別的不敢說,全身而退的能力還是綽綽有余的?!彼麑ψS嗾f,“你呢?你就算有那個讓死人開口的能耐,對付一肚子壞水兒的活人,你可不一定靈!
本來這一次的事情,陸卿那廝就是老大不情愿,這要是真有什么閃失,我還不得被他扒了皮抽了筋!”
“不行,”祝余態(tài)度堅決地?fù)u了搖頭,“別的事可以聽你的,但是這個絕對不可以。
你就算捏著嗓子,真的能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就好像是一個如假包換的女子一樣么?”
嚴(yán)道心張了張嘴,瞇著眼睛找了找感覺,捏著嗓子試了試,覺得似乎不太對,又把嗓子緊了緊,試著尖起嗓子說了一句:“求大哥行行好……”
剛說出這幾個字,他就立刻閉上了嘴巴,狠狠地打了個哆嗦。
“你覺得你用這樣的聲音去求助,人家真的會開門嗎?”祝余有些無奈地看著嚴(yán)道心,剛才嚴(yán)道心那一嗓子,把她嚇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嚴(yán)道心這下也沒了脾氣,他原本以為自己可以捏著嗓子裝成女子,畢竟祝余平時也是壓低了聲音裝男人的。
可是親自試過之后,他才意識到一個問題,祝余可以壓低聲線裝男人,是因為她本身生得也是清秀的模樣,身材也不魁梧,扮作男兒的時候,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個少年郎君,聲音不夠渾厚也并不奇怪。
但是自己不管怎么捏嗓子,都捏不出真正女子的音色,聽起來別提多別扭了。
所以祝余說得對,自己去叫門求助,別人搞不好連門都不會開。
“那這如何是好?”嚴(yán)道心意識到自己之前過于自信了,從來沒覺得嗓音會是個什么問題,現(xiàn)在才有些沒底了,“就算你去叫門,我這嗓子難道就糊弄得過去?”
“這個我已經(jīng)想過了,到時候就說你是我的啞巴姐姐,從一出生就不會說話,也聽不見聲音,但是能讀出別人的唇語?!弊S喟炎约旱挠媱澑嬖V嚴(yán)道心。
嚴(yán)道心一想,這還真是最合理的一種解決方法,也只好詢問祝余是否把防身用的藥粉帶在身上,又是不是已經(jīng)事先吃過了他配置的解毒丸,確定都沒有問題了,這才不大情愿地在樹林里裝昏迷,讓祝余一個人出發(fā)。
祝余雖說初步讓那小山樓的門房松了口,這會兒心里面卻依舊是忐忑的,她也只能悄悄調(diào)整著呼吸,去平復(fù)劇烈的心跳。
過了一會兒,她隱約聽見門里面有了聲音,趕忙調(diào)整了一下姿態(tài),讓自己看起來顯得愈發(fā)虛弱。
很快,身旁那扇烏漆大門又一次被打開,祝余克制著猛然加速的心跳,故作虛弱地微微閉著眼睛,從眼皮的縫隙中看到方才的那個門房站在門口,在他的身旁還站著一個約摸著身高只到祝余胸口的老太太,兩個人正站在門里面打量著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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