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鎖玥輕啟朱唇,宛如黃鶯出谷般的聲音響起:“宇文邕……”
宇文邕劍眉微蹙,眼神中透著堅(jiān)定,輕聲安慰道:“清鎖,莫怕。”
元清鎖玥:“宇文邕,你咋在這兒呢?是一路跟我過來的嗎?哈哈,大笨蛋,別再死撐啦,離懸崖邊還沒多遠(yuǎn)呢,快放開我,自己翻身上去,不然咱倆都得玩兒完!”宇文邕放開我吧?你沒有必要陪我一起死?
宇文邕聲嘶力竭地吼道:“清鎖,緊緊抓住我!你難道不記得我說過的話嗎?如果你不相信天,那么你就相信我吧!哪怕是死,我也絕不會丟下你一個人,讓你孤獨(dú)無助!”
元清鎖玥;可是值得嗎?
宇文邕;我不知道,清鎖你把我變成一個傻瓜,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樣計(jì)算是不是值得,你就是有這樣的本事,讓我明知道不應(yīng)該,可是卻是拿你沒有辦法……”
元清鎖玥;宇文邕,對不起?(我兩世都對不起你……兩世都為了蘭陵王辜負(fù)你)我總是讓你生氣,難過,還連累的和我一起赴死。真的對不起……!
宇文邕聽著元清鎖玥滿是愧疚的話語,心中一陣酸澀,他凝視著她的雙眸,目光中飽含深情與執(zhí)著:“清鎖,莫要再說這些。從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便知道,此生注定與你羈絆難斷。你為蘭陵王傾心又如何?在我心里,你開心、安好,才是最重要的。哪怕這一路滿是荊棘,哪怕此刻生死懸于一線,能與你并肩,我無怨無悔?!?
元清鎖玥眼中淚光閃爍,風(fēng)聲在耳邊呼嘯,吹亂了她的發(fā)絲,她卻仿若未覺,只是癡癡地望著宇文邕:“可我怎能忍心,你本有雄圖霸業(yè),本可以在這亂世之中翻云覆雨,成就不世之功。若因我今日喪生于此,我死后有何顏面去面對那些因你而燃起希望的百姓,又如何對得起你多年來的抱負(fù)與努力?”
宇文邕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他微微搖頭,手臂卻依舊緊緊環(huán)著元清鎖玥,絲毫不敢放松:“霸業(yè)宏圖?若無你在身邊,這一切于我而,不過是過眼云煙。清鎖,你就是我此生最大的追求,是我在這冰冷世間,唯一想要握緊的溫暖。此刻,就算粉身碎骨,我也要護(hù)你周全?!?
就在兩人傾訴衷腸之際,懸崖下方的云霧仿若被一只無形的大手?jǐn)噭?,翻騰涌動更為劇烈,隱隱傳來一陣低沉的轟鳴。元清鎖玥心中一驚,低頭望去,只見崖底似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正在覺醒,幽光閃爍,仿若隱藏著什么未知的兇險。
“宇文邕,你看下面,這懸崖底下恐怕藏著什么古怪,我們不能就這么掉下去,得想法子?!痹彐i玥焦急地說道。
宇文邕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臉色凝重,他環(huán)顧四周,試圖尋找可以借力攀爬的地方。然而,這懸崖峭壁光滑如鏡,幾乎找不到一處可供落腳之處。但他眼神中沒有絲毫退縮,轉(zhuǎn)頭看向元清鎖玥,堅(jiān)定道:“別怕,總會有辦法的。清鎖,抱緊我,我試著用劍插入崖壁,借力往上攀爬?!?
元清鎖玥依緊緊抱住宇文邕,宇文邕抽出腰間佩劍,貫注全身力氣,猛地向崖壁刺去?!斑诶病币宦?,劍刃入石三分,濺起一陣火花。宇文邕咬牙發(fā)力,憑借著這微弱的著力點(diǎn),艱難地向上挪動身體。
可每攀爬一步,崖壁上的石塊便簌簌掉落,仿佛在抗議他們的掙扎。沒幾下,宇文邕的額頭已滿是汗珠,手臂青筋暴起,虎口也被震得鮮血淋漓。元清鎖玥心疼不已:“宇文邕,不行就別逞強(qiáng)了,這樣下去我們都會體力不支的?!?
宇文邕喘著粗氣,卻悶聲說道:“不試試怎么知道不行,我絕不放棄?!?
就在他們幾乎精疲力竭之時,上方突然傳來一陣呼喊聲:“王爺!元姑娘!”原來是宇文邕的心腹侍衛(wèi)尋蹤而來,他們拋下繩索,急切喊道:“王爺,快抓住繩索!”
宇文邕精神一振,騰出一只手抓住繩索,將另一端緊緊系在元清鎖玥腰間,大聲喊道:“先拉她上去!”
元清鎖玥驚慌失措:“不,宇文邕,一起走!”
宇文邕卻不容置疑地看著她:“聽話,快上去,我隨后就到?!?
侍衛(wèi)們不敢違抗命令,迅速拉動繩索,元清鎖玥被一點(diǎn)點(diǎn)往上拉。她淚眼朦朧地望著宇文邕,心中默默祈禱他一定要平安無事。
待元清鎖玥安全登頂,侍衛(wèi)們再次放下繩索,宇文邕這才松了一口氣,伸手抓住繩索。可就在他即將脫離險境之時,崖底那股神秘力量突然爆發(fā),一道黑色光芒直沖云霄,強(qiáng)大的沖擊力將宇文邕狠狠撞向崖壁。
“宇文邕!”元清鎖玥撕心裂肺地呼喊著,不顧一切地沖至崖邊。
宇文邕頭暈?zāi)垦?,嘴角溢血,手中的繩索險些滑落。但他憑借著最后一絲意志力,死死抓住,在侍衛(wèi)們的拉扯下,終于爬上了懸崖。
元清鎖玥飛奔過去,撲進(jìn)他的懷里,泣不成聲:“你嚇?biāo)牢伊?,我以為……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宇文邕虛弱地抬起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fā),聲音低沉卻溫柔:“我說過,不會丟下你……”
兩人相擁許久,待宇文邕體力稍有恢復(fù),他們在侍衛(wèi)的護(hù)送下,緩緩離開這兇險之地。一路上,元清鎖玥都緊緊握著宇文邕的手,仿佛生怕一松開,他就會再次消失。而宇文邕望著她,心中暗暗發(fā)誓,無論未來還有多少艱難險阻,他都要護(hù)她一生一世,再也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哪怕與全世界為敵……
回到營地后,元清鎖玥寸步不離地守在宇文邕身邊,看著他蒼白的臉色,眼中滿是心疼與自責(zé)。她親自為宇文邕煎藥、換藥,悉心照料著他的飲食起居,每一個動作都輕柔無比,仿佛在呵護(hù)這世間最易碎的珍寶。
宇文邕身體日漸好轉(zhuǎn),看著忙前忙后的元清鎖玥,心中滿是暖意。一日,他輕輕握住元清鎖玥的手,將她拉至床邊坐下:“清鎖,這些日子辛苦你了。你莫要再這般操勞,我這身子已然大愈?!?
元清鎖玥嗔怪地瞥了他一眼:“你還說,那日在懸崖邊,可嚇?biāo)牢伊?。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我該如何是好?”說著,眼眶又紅了起來。
宇文邕心疼地將她擁入懷中:“傻丫頭,我這不是好好的么?經(jīng)此一役,我愈發(fā)確定,往后余生,我定要與你攜手走過每一個春夏秋冬。”
元清鎖玥靠在他的肩頭,輕輕點(diǎn)頭,心中滿是感動。然而,平靜的日子并未持續(xù)太久。外界傳來消息,蘭陵王在戰(zhàn)場上遭遇勁敵,陷入苦戰(zhàn),形勢岌岌可危。元清鎖玥聽聞此訊,心中一緊,不自覺地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