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沐琴雪見他義憤填膺,不像演戲,心中狂喜,表面上卻是裝作愁容滿面。
那名才子昂首道:“征北將軍,我說的可都是事實。主張鞏固邊境防線是蘭陵侯,丟了故都的也是蘭陵侯。你不能因為人家戰(zhàn)死沙場,就把他的責(zé)任推得一干二凈吧?”
“一派胡!你他娘的……”
沐凌霄驚怒交加,正要發(fā)作,卻被梁蕭攔住了。
“梁蕭??”
眾人吃了一驚。
梁蕭微笑道:“閣下便是征北將軍?多謝!不過,我建議先讓他們把話說得明明白白?!?
沐凌霄驚道:“梁蕭,他們詆毀的可是你爹??!”
梁蕭依舊微笑道:“征北將軍若是不嫌棄在下出身微賤,不如就在我這里坐坐。”
沐凌霄一愣,只好硬著頭皮答應(yīng),坐在梁蕭身側(cè),滿心郁悶。
邢風(fēng),卓明峰,公孫無極,諸葛蕓……
現(xiàn)場原本還有些同情梁蕭的人,不是面露失望就是面帶疑惑。
“何苦呢?”早已趕到現(xiàn)場的諸葛成喃喃自語。
諸葛蕓和沐琴雪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里的無奈。
梁蕭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讓人,讓她們實在不知道如何替他說幾句公道話。
段云袖可是千叮嚀萬囑咐,不能讓梁蕭在宴會受人欺辱的。
端木云青笑道:“這便是我朝為何極力崇文抑武的原因,這幫粗人滿腦子都是建功立業(yè),打打殺殺,置國家安危于不顧,讓國家窮兵黷武,致使我大周眾叛親離。每年花在軍費上的錢,但凡有一半用在外交,也不至于引來當(dāng)年的遷都之禍!”
端木云城滿臉興奮,忍不住攤開紙扇輕搖,高談闊論。
“云青說得對,如今我爹他們主張懷柔議和,在不久的將來,我國與北胡各族又能重修舊好,和平相處!唯有貫徹懷柔之策,彰顯咱們的大國風(fēng)度,方得四海臣服,國泰民安!至于蘭陵侯之流,一再妄動干戈,導(dǎo)致生靈涂炭,自己也身死族滅,罪有應(yīng)得!”
“望后來者引以為戒,今后莫要窮兵黷武,禍國殃民!”
說完,端木云城又看向梁蕭,笑瞇瞇道:“梁蕭,你以為如何?”
端木云城話音剛落,身后眾人紛紛喝彩。
江拂雪、沐凌霄怒容滿面,江拂雪也極力壓下心頭的怒火,滿臉不悅。
公孫無極、卓明峰、邢風(fēng)、諸葛蕓、諸葛成等人,則是鄙夷地瞥了一眼端木云城等人。
梁蕭目光掃過全場,微笑道:“你說的,看起來有幾分道理呢?!?
全場嘩然!
“梁、梁蕭??!”沐凌霄驚道。
公孫無極不禁面露失望。
邢風(fēng)、卓明峰驚疑地望著梁蕭,也有些不敢置信。
都到這節(jié)骨眼上了,他為何還要遷就這幫人?
他居然……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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