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內(nèi),李峰山整個人向后一躺,半個身子靠在沙發(fā)上,揉了揉自己有些發(fā)脹的太陽穴。
穿著黑絲踩著細高跟的女秘書乖巧的站了起來,走到了沙發(fā)后頭,然后半彎下腰,為李峰山揉捏著太陽穴。
李峰山把腦袋微微向后,就枕在了兩朵云里。
“李總,我要不要去放點熱水,我們泡個澡?!彼闯隽死罘迳角榫w不佳,提議別看這節(jié)目了。
李峰山搖了搖頭,他倒要看看,這駱墨的公演舞臺,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
……..
……..
另一邊,沈一諾回到了家中。
今天她沒有什么需要錄制的,公司那邊也沒有什么行程安排,就特地回家了一趟。
《創(chuàng)造偶像》的錄制地點在魔都的郊區(qū),離她那位于外灘的家其實很遠,所以她基本也不會特意回家休息。
確切的說,她今天回家,主要也是有事要和老爸商量。
嗯,關(guān)于簽下駱墨的事兒。
新虞的掌舵者,名叫駱邵秋,是個左腳有點跛腳的男人。
這個男人掌控著業(yè)內(nèi)僅次于四大公司的一線經(jīng)紀公司,其在圈內(nèi)的身份地位,完全不比李峰山差,甚至還要稍勝一籌。
與李峰山這個視女人為玩物的男人不同,駱邵秋雖然身處于紙醉金迷的娛樂圈,但和太太的感情極好,還有點怕老婆。
同時呢,他又是個女兒奴,把沈一諾視為掌上明珠,事事都順著她的意。
這不,沈一諾回家以后,就拉著他,要他看《創(chuàng)造偶像》的第三期內(nèi)容。駱邵秋其實還有點小事要處理,但也選擇先陪女兒看一集綜藝。
節(jié)目開始前,他還跑到廚房里切了個果盤,都不準保姆動手,要自己親自切,以此來討好女兒。
“諾諾,吃水果?!边@個跛腳男人將果盤遞給女兒道。
“爸,你別跑來跑去了,快坐快坐,馬上開始了?!鄙蛞恢Z打開家里的屏幕,對駱邵秋道。
“誒,讓我好好看看我家諾諾在節(jié)目里的表現(xiàn)?!瘪樕矍锏馈?
等到節(jié)目不斷播出,播到駱墨進屋給童清林和父母打視頻通話的時候,駱邵秋微微驚訝地道:“沒想到啊,居然能在這個節(jié)目里看到童老先生?!?
“爸,你認識他?”沈一諾有些驚訝。
駱邵秋點了點頭,道:“很多年前,有看過他的戲。”
說完,他還比了個大拇指,道:“是這個?!?
“這樣啊,那你關(guān)注一下他的這位關(guān)門弟子唄。”沈一諾抱著一個靠枕,白嫩的大腿盤膝坐在沙發(fā)上,指了指屏幕里的駱墨。
駱邵秋看了駱墨一眼,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他,就是你上次電話里跟我說的那個小姜的初中同桌,對吧?”
沈一諾點了點頭,道:“對的對的,他最近很火的?!?
駱邵秋看了看女兒,又看了看屏幕里的駱墨,很嚴肅地問出了一個問題:“他今年幾歲,屬什么的?”
沈一諾哪能聽不出來老爸話里的意思,哭笑不得道:“你想什么呢駱邵秋同志!我是想把他簽進公司里!”
“這樣啊?!瘪樕矍锏难凵袢岷土艘恍辉僖詫徱暤哪抗饪聪蚱聊粌?nèi)的駱墨。
沈一諾興致很高地道:“爸,我跟你說喔,他還沒有火起來的時候我就看出了他是潛力股,就想要簽他的,但條件沒談攏。”
“喔?是么?!瘪樕矍餂]有細問,只是道:“所以你今天回家前說是想我和你媽了,也是騙人的?”
“哎呀,你的關(guān)注點怎么老是這么歪!”沈一諾氣鼓鼓地用叉子插起了一塊西瓜,然后用力地塞進了嘴里。
“好好好,那我接下來就要以新虞老板的身份,去看他的舞臺表現(xiàn)了?!瘪樕矍锟刹桓胰桥畠翰桓吲d。
“嗯吶,你要嚴格把關(guān),因為他開的條件有點高?!鄙蛞恢Z說一半藏一半。
“哈哈哈,童先生的關(guān)門弟子,還是值得期待一下的?!瘪樕矍锟赐晗惹暗摹秾W(xué)藝古訓(xùn)》后,愛聽?wèi)虻乃麑τ隈樐怯兄┪⒑酶械摹?
這個時候,節(jié)目終于播到佚名小隊上臺了。
上臺后,大屏幕上就播放起了皮影戲。
看著皮影戲里的內(nèi)容,駱邵秋很快就被吸引了注意力。
“諾諾,你剛才說許初靜出的考題是義,從這開頭的皮影戲上來看,這個駱墨的寫歌角度,怕是家國大義吧?”駱邵秋道。
“是的呢?!鄙蛞恢Z道。
駱邵秋微微頷首,不置可否。
如果是新虞派練習(xí)生去參加《創(chuàng)造偶像》,然后想寫一首家國大義的歌,駱邵秋肯定會直接否掉。
這個題材太大了,格局太高了,很容易玩脫。
這種歌吧,大部分給人的感覺都是差點兒意思。
切入點一定要找的好才行。
皮影戲播了一部分后,屏幕上便出現(xiàn)了歌名——《赤伶》。
緊接著,駱墨的幾位隊友便開始在臺上唱歌,而他本人則始終站在帷幕后頭,看不到身影。
“戲一折,水袖起落…….”
駱邵秋一邊聽歌,一邊看著皮影戲的內(nèi)容,興趣越來越濃郁。
而當(dāng)舞臺上的火焰燃燒起來的時候,駱邵秋立刻眼睛一亮。
駱墨身前的帷幕就像變魔術(shù)一樣,被火焰給瞬間吞噬的干干凈凈,一身紅衣的他在臺上翩然起舞,戲腔響徹全場。
“臺下人走過,不見舊顏色……..”
短短一句,就讓駱邵秋忍不住點頭。
驚喜,特別驚喜!
這首歌的戲曲元素融合的特別好,特別舒服,并沒有覺得很突兀。
與此同時,他又覺得不愧是童老先生的關(guān)門弟子,這戲曲功底很扎實,不是外行人那種隨便玩玩的。
沈一諾見自己老爸完全沉醉進去了,連忙問道:“爸,你評價一下,駱墨他這戲曲水平怎么樣?”
駱邵秋本來還處在那場舞臺上的大火所帶來的震撼中,一聽女兒發(fā)問,立馬道:“諾諾,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他這水平要是放在以前,那是能當(dāng)角兒的。”
沈一諾好奇道:“這個角兒我能明白是什么意思,但就像明星也分一線二線一樣,到底做到什么程度才能算角兒?”
駱邵秋笑了笑道:“所謂的角兒,就是一出戲?qū)懥四愕拿?,就能賣票,就不愁坐不滿。有一班子的人跟隨著你,幾十人甚至一百多號人,就指著跟著你吃飯?!?
“以前跟現(xiàn)在可不一樣咯,要被人視為角兒,光有人氣可不夠,還要有實力,這樣大家伙兒才愿意跟著你,覺得這樣才是長久的,而不是曇花一現(xiàn)?!瘪樕矍锏馈?
沈一諾點了點頭,聽明白意思了。
這其實,也凸顯出了這首歌的內(nèi)核。
正是因為大家的追捧和喜愛,角兒才能誕生。那么,如今侵略者打上來了,也到了報答百姓恩情的時候了。
更何況,國粹豈容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