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
風輕輕身體一個踉蹌,險些沒有站穩(wěn)。
時年怎么可能知道她做的一切?
如果知道了,他今天又為什么還要配合她,逼著童三月給自己道歉?
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不會的……
不會的……
因為不放心跟過來的風夫人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搖搖欲墜的風輕輕,她連忙一把扶住了她:
“輕輕,你怎么了?”
風輕輕就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她反手緊緊抓住風夫人的胳膊,一臉緊張急切:
“媽媽,你說,時年是不是真的不喜歡我了?
“他是不是……是不是真的……”
喜歡上那個童三月了?
后面那句話,她無論如何也沒有問出口。
仿佛只要她不說出來,這件事情就不會成真,閻時年也就不會喜歡童三月……
她拼命地搖晃著風夫人的胳膊,一句句重復逼問:
“媽媽,你說啊!說?。 ?
那模樣竟是有幾分瘋魔。
看得風夫人都忍不住愣住了,這……這還是她認識的輕輕嗎?
風輕輕卻仿佛沒有察覺自己的失態(tài),依舊一雙眼睛瘋狂地看著風夫人。
風夫人心里雖然異常,但還是很快鎮(zhèn)定下來,安撫道:
“怎么會呢?我的輕輕這么優(yōu)秀,怎么可能會有男人不喜歡你?”
風輕輕登時眼睛一亮:“真的嗎?”
還不等風夫人回答,身后就傳來一道聲音:
“當然是真的。”
來人正是風渠成。
他笑著,道:
“二哥也是男人。
“從男人的眼光和角度來說,輕輕既貌美,又有才華,無論怎么看都極有魅力。
“那個童三月算個什么東西?又丑又肥,粗鄙不堪!
“怎么能和輕輕你相比?”
風輕輕的眼睛登時一下就亮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另一邊。
時苑里。
自從童三月吐血昏迷后,已經三日了。
明明醫(yī)生也檢查過,身體并沒有什么問題,可偏偏人就是不醒來。
整個時苑,也因為童三月的昏迷而氣壓低沉。
閻時年坐在床邊,看著她安靜的睡顏,輕輕摩挲著她的手。
一如記憶中一般綿若無骨,每每都讓他忍不住握著細細把玩。
只是,相對比起往日里的溫潤,此時童三月的手卻顯得很涼。
初夏的季節(jié),指尖也是冰涼一片,涼得仿佛沒有一絲溫度。
閻時年忍不住蹙起了眉:
“怎么還會嚴重營養(yǎng)不良?氣血兩虧?”
明明這段時間他有吩咐蘇管家仔細她的飲食。
蘇管家也說,她一直有按時吃飯,也有好好鍛煉身體。
為什么調養(yǎng)了這么段時間,非但沒有好轉,情況好像更嚴重了?
這段時間,她究竟做了什么?
閻時年突然想起了那一日,他闖進藥園時的畫面……
當時童三月正在沐浴……
嬌媚入骨,肌膚滑若凝脂……
當時他只顧意亂情迷,現在仔細回想起來才發(fā)覺當時童三月的樣子似乎有些不對勁。
雖然臉色看著紅潤,唇色卻蒼白,毫無血色……
抵抗的時候,也沒有什么力氣……
渾身軟綿綿的……
再回想起,她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將自己關進藥園里,一連數日不出。
閻時年心中懷疑更甚。
她到底將自己關在藥園里做什么?
如果只是簡單的擺弄擺弄藥草、打理打理藥園子,怎么可能會累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