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爺子嗯一聲:“既然知道,那你可有什么想替自己辯解的?”
溫軟沒忍住,抬頭看了霍太太一眼,但霍太太卻盯著自己新做的指甲,看也看沒看她。
顯然是沒有打算替自己求情。
這個結(jié)果,溫軟早就已經(jīng)想到了,所以她只掃了霍夫人一眼就移開目光。
畢恭畢敬地對霍老爺子說:“爺爺,這件事情確實是我不對,沒有提前打聽好三爺?shù)南埠煤图芍M?!?
“差點要了三爺?shù)拿?,我沒有什么可辯解的?!?
在場的人聽到溫軟竟然一句話沒替自己說,都有些詫異地朝她看過去。
不過霍夫人除外。
她知道,溫軟不敢把她供出來。
霍老爺子對溫軟本就與旁人不同,看她認錯態(tài)度好,嗯了一聲:“既然知道,那就好好給老三道個歉,這事兒……”
“只是道歉?”一直沒有開口的霍不臣終于開口。
他唇角噙著一抹冷笑,眸子淡淡掃了溫軟一眼:“老爺子,您這未免也太偏心了?!?
“我差點沒命,你就讓這丫頭跟我道個歉就算完了?”霍不臣玩味地朝后一靠,冷笑出聲。
溫軟聽霍不臣的口氣,就知道今天這事兒是不打算善了了。
她頓了頓,走到霍不臣跟前輕聲道:“三爺,您若是覺得氣不過,那就悉聽尊便,要打要罰都可以?!?
溫軟態(tài)度好的很,她很明白,自己在霍家是沒有任何依靠的。
霍老爺子雖然對自己好,但他跟霍不臣關(guān)系本來就很微妙。
溫軟不想讓霍老爺子為難。
她本以為自己的以退為進足夠讓霍不臣消氣了,誰知道話音剛落,就聽到了霍不臣冷笑一聲。
“你認錯態(tài)度這么積極,不會是在替誰頂罪吧?”
霍不臣勾了勾唇,玩味地目光若有似無地落在霍太太身上,霍太太欣賞指甲的目光一頓。
終于舍得施舍給溫軟一個目光。
只是眼里的煩躁顯而易見,覺得溫軟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好!
不過一瞬間她唇角就噙著笑看向霍不臣:“阿琛說什么呢,都是一家人,何必這么大動干戈?!?
“說出去,到時候外面的人還要說你跟自己的晚輩較真,多難看?!?
要不是怕牽扯到自己,霍夫人是肯定不會替溫軟求情的。
她鮮艷的紅唇扯著一抹笑,看向坐在上首的霍老爺子:“爸,溫軟這丫頭在家里一向謹慎行的,這次可能真的是她不小心犯了錯?!?
“本來也是好心想著阿琛回來替他接風(fēng),沒想到出了這件事。”
霍夫人嘆口氣:“溫軟差點害了咱家的子嗣,我看不如就讓她去祠堂跪著贖罪吧。”
“爸,您看如何?”
霍老爺子沒有說話,轉(zhuǎn)頭看向霍不臣。
霍不臣聞嗤笑一聲,吊兒郎當?shù)赝嘲l(fā)靠背上一靠。
“瞧著我做什么,你們不是都決定好了么?”
他長腿交疊,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懶散地敲擊著紅木沙發(fā),發(fā)出一陣噠噠噠的聲音。
目光落在溫軟身上。
溫軟始終垂著腦袋,玲瓏有致的身子光站在那兒,就挺讓人遐想連篇的。
霍不臣眸色深了深,說完那句似是而非的話,便不再開口。.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