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途又胡亂喊兩聲。
秦烈:“噓,噓——”他指肚抵著她嘴唇,聲音極低沉,兩個音節(jié),緩慢吐在她耳邊,又輕聲:“我聽見了?!?
他一手撐墻,另一手從她背后抽出,雨衣向兩側敞開,將她包裹住。
“摔沒摔疼?”
徐途:“沒。”
“那嚇著了?”
徐途說:“有點兒,我以為你要打我呢?!?
兩具潮濕的身軀緊緊相貼,他胸膛跳動有力,輕輕震顫著,似乎是低低笑了聲:“晚吭一聲,就動手了?!?
徐途昂起頭,他的臉孔完全掩蓋在雨帽下,雨帽邊緣寬大,壓下來也蓋過她頭頂,周圍被雨衣包裹,前面是他厚實的胸膛,頃刻間,她像被人藏在一個小帳篷里,堅固又安全。
徐途手掌搭在他胸膛上,像調皮搗蛋的孩子:“我以為不會被你發(fā)現(xiàn)呢?!?
“當我傻?”秦烈佯裝嗔怒,低聲問:“你是怎么來的?”
徐途說:“搭了六婆婆兒子的摩托。”
“他來鎮(zhèn)上?”
徐途“嗯”一聲,手指不經意在他胸前滑動了下。
秦烈立即垂眸,她一雙雪白小手襯著他黑色t恤,隔著布料,仍然能感覺到被觸的地方陣陣發(fā)涼。
他目光又往上挪,看她眼睛:“就穿這身跑來的?”
徐途說:“我著急,忘帶雨衣了?!?
她綁著頭發(fā),發(fā)絲緊貼頭皮,額頭的劉海剛才被自己撥弄開,整張小臉都露出來。
秦烈埋下頭,拿下唇輕輕碰著她額頭:“怎么不老實在家待著?”
徐途抿唇,剛才還發(fā)冷的身體緩和不少:“我太無聊了,就想出來散散心,可你開得太快,我沒追上?!?
雨下得越來越大,帶著沉甸甸的力量,順雨衣滑下去,打濕褲腳。
秦烈側頭看了眼,將她往旁邊一帶,躲進別人家大門下的角落里,門上有雨蓬,可以暫時避雨。
秦烈離開一些,手指曲起,頂著她下巴,迫使她抬頭:“說實話?!?
徐途:“我沒說謊呀。”
秦烈眼神慢慢深不可測,手挪下來,隔著雨衣,一把捏住她的腰:“真無聊?”
徐途身體一挺,又貼近些許,隔幾秒,她說:“其實是不放心?!?
秦烈?guī)缀跛查g就明白,卻還是問:“不放心什么?”
徐途哼了聲,大大方方承認:“你去送別老情人,難舍難分,誰知道情緒失控會發(fā)生什么事。”
“玩兒跟蹤?”秦烈挑著眉:“小小年紀,從哪兒學的這一套?”
他頓了頓,手從雨衣縫隙間伸進去,摸到一手濕衣服,又頓片刻,撩開濕衣服,輕輕握住了她的腰,這次實打實的,是她微涼細膩的皮膚。
徐途瞬間不會說話,垂下眼,額頭輕輕抵著他胸膛。
秦烈拿拇指輕刮她皮膚,一捏:“說話?!?
徐途哼一聲:“我心眼兒小?!?
“是挺小。”他親了下她鼻尖兒。
徐途說:“你看我和竇以走得近不高興,那天秦梓悅過生日,你和她從你房間出來,里面還黑著燈,”她頓了下:“飯桌上她一直說你們過去的事,吃一個冰激凌、躺在你腿上睡覺、背她回家……”
徐途說著,聲音漸漸小下去:“我嫉妒……”
秦烈閉了下眼,然后深深嘆氣,所有道不明的情緒,都在這一刻有了解釋。他手指輕蹭著她額頭:“所以才和竇以故意氣我的?”
徐途沒回答,把自己的食指伸出來,往他眼前戳:“我還氣呢,氣得手指都摳破了?!?
這一下差點杵到他眼睛,秦烈唬了下臉,頭往后撤,去看她手指,可天太黑,根本看不到,耳邊只剩她細弱又軟綿的控訴。
所有事情放現(xiàn)在都不重要了。
秦烈捏住她手指,送到唇邊輕輕一觸:“好了嗎?”
微涼濡濕的觸感落在她指尖,徐途有些意外,停了下,小聲說:“你再親一下?!?
秦烈低下頭,又親了口,唇角微微勾著:“這回好點兒沒?”
躲在小小的角落,仿佛世界只剩他們兩個人,這感受和往日不同,黑夜能讓人更放松更大膽,他也不似之前若即若離,抓不到。
徐途試探:“你吹吹?!?
秦烈一臉縱容,就這樣直直盯著她,低頭吹氣。
徐途:“你再吹吹。”
秦烈失笑,把她手指一攥,拉下來,同時束到她背后壓著:“你夠了啊?!彼f:“雨越來越大,這樣不是辦法,趕緊找地方避一避。”
這時候徐途忽然說:“我沒有安全感,所以今天才會跑來?!彼曇粜〉梅路鹑谶M雨里。
秦烈心被刺了下,看著她不動。
徐途說:“我一直不太確定,我們、現(xiàn)在是什么關系。”
秦烈不自覺舔了舔嘴皮,他的猶豫不決,讓她陷入游移、猜測,在這樣糟糕的天氣里,從洛坪跟到攀禹,完全是因為缺乏安全感。
是他自私了,完全忽略掉她的感受。
秦烈輕輕嘆一聲:“你說我們什么關系?”
徐途揚著腦袋,輕輕搖了搖。
她此刻難以想象的乖巧,秦烈喉嚨來回滾動兩下,拿實際行動回答她。
原本只想輕輕碰兩下,但在這方面,男人永遠是最貪婪最不知滿足的物種。
兩人嘴唇都冰涼,輕輕摩擦著對方,馬上又不正常的熱起來。
徐途身高不夠,脖頸抻到極限,只拿腳尖點地,漸漸撐不住,秦烈一手環(huán)緊,一手慢慢向下,鉆進她衣服里。
身前的保護不那么嚴密了,有細細的雨絲拍打在她臉上,帽檐的水滴落下,順她頰邊流到兩人相貼的唇齒間,真正的水.乳.交.融。
漸漸,秦烈呼吸濃重,舌攻進去,碰到那枚銀釘,頓了下,繞道躲開,又往其他地方去,手也慢慢爬上來,猶豫再猶豫,到底覆上,隔著布料揉捏。
徐途渾身一軟,腳落下,脖頸微微縮了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