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窮追不舍,就著她的高度,深弓著脊背,借由脖頸的力量,一下一下,向上拱著她唇肉,迫使她昂頭。
吻到激烈時,他突然嘶了聲。
頓幾秒,兩人終于分開,徐途唇嫣紅,稍稍平穩(wěn)呼吸:“怎么了?”
秦烈舌尖嘗到絲絲血腥味兒:“破了?!?
“嗯?”
他舔舔下唇,又拿拇指背蹭了下:“你舌頭那東西劃的。”
徐途:“……”
各自冷靜片刻,沒再往一塊兒抱。
兩人渾身濕透,沒有一處是干爽的,秦烈脫下雨衣,把徐途全身包裹住。
徐途:“那你呢?”
“我沒事兒?!彼麚е铝伺_階,頃刻間,豆大的雨滴砸在他肩頭。
途途還認識這條路:“不去羅大夫家了嗎?”
“太晚了,先找地方避一避?!鼻亓易⒁饽_下的路:“下回來再說?!?
***
大雨悶不吭聲的下著,順屋檐落下,像一層厚實的幕布。
街上半個人影都不見,沒有街燈,只有雜貨店門口還有暖黃的燈光透出來。
雨棚下,秦烈側(cè)倚著墻壁,吸一口煙,目光從遠處收回,看徐途。
徐途坐在旁邊的小板凳上,身前放個大凳子,她捧著泡面,小叉子挑起幾根,埋頭吸溜一口,還講著電話:“辦好入住了嗎……我這兒雨很大,你那邊大不大……那等明天雨停了再走吧。”
對方好像說著什么,靜好一會兒,她攪了攪泡面,頓了下:“我跟他有什么好說的……不用帶話……就說我挺好,暫時不回去?!?
她抬頭看看秦烈:“那掛了吧?!?
徐途收了線,捧起杯桶,吹了吹,喝一小口湯:“他們住下了?!?
秦烈輕聲應(yīng):“嗯?!?
“你真不吃嗎?”她往前推了推,湯太多,有幾滴順杯口溢出來。
秦烈說:“你別亂動,好好吃?!?
徐途嗯一聲,又低下頭去,整個人縮在那兒,小小的一團,吃面的動作卻不含糊,沒一會兒,半桶就沒了。
秦烈看她吃了會兒,掐滅煙,拎了旁邊的凳子坐過去:“你不喜歡吃面條?”
徐途喝湯:“不喜歡?!?
“那泡面怎么吃?”
徐途說:“泡面味道好?!?
秦烈輕哼:“垃圾食品味道都不錯。”他捏捏她耳垂:“難怪長不開?!?
徐途一瞪眼,挺挺胸:“誰說沒張開。
秦烈笑。
她愣了下,忽然想起,小巷中他對自己做的事,臉紅了紅,繼續(xù)吃面。
秦烈看著她吃,辣湯把她嘴唇潤得鮮紅透亮,他坐高凳,背弓下來,手臂撐著腿,一下一下捏著她耳垂。
徐途耳通紅,剩下的半碗沒法吃,往前推了推。
秦烈:“吃飽了?”
“嗯。”
“現(xiàn)在幾點?”
徐途點亮手機屏幕:“差十分八點。”
已經(jīng)這么晚,天色完全黑下來。
雜貨鋪老板把桌面的商品收回柜臺里,隔著窗:“阿烈,這雨我看你們回不去?!闭f著看一眼徐途。
秦烈回身,手也收回來:“是挺大?!?
老板說:“沒人買東西,我也打算關(guān)門,你看你們……”他說:“鎮(zhèn)尾不有家小旅館嗎,與其在這兒挨凍,不如過去躲躲雨,等雨小了興許能回去?!?
秦烈手指不由動了下,一回頭,對上她的目光。
***
春紅小旅館。
老板娘王春紅昏昏欲睡,她撐著頭,下巴埋進脖頸間的兩道肉層里,被自己的鼾聲嚇醒,咳嗽兩聲,慢慢睜開眼。
她看看墻上的掛鐘,又往外面張望片刻,風(fēng)雨交加,豆大的雨點拍在玻璃上。
她撐著桌子起身,準備關(guān)門睡覺。
驀地一聲響,冷風(fēng)把門板拍在墻壁上。
她嚇一跳,只見一男一女走進來。
女孩身上披著長雨衣,帽檐遮住額頭,只露半張臉;男的身材高大,長相英俊,大雨天只穿一件黑色半袖,薄薄的衣料貼著皮膚,把上身輪廓清晰裹出來。
老板娘觀察片刻,笑著問:“兩位是住店?”
兩人前后腳走過來,男的問:“還有房間嗎?”
她看看抽屜里的鑰匙,忙說:“還剩最后兩間,你們都要?”她目光在兩人身上打量了下:“還是要一間?”
男的沒說話,抹了把臉上的水,不自覺轉(zhuǎn)頭看旁邊那女孩。
對視片刻。
他說:“兩……”
“一間?!迸屜日f。
兩人視線又對上。
“雨大,萬一還有人需要呢。”女孩拉拉男人的手,被對方看得有些不自在,干笑著:“你說,對吧!”166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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