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俊輝率先忍不住,忙問:“不是,什么叫完了?這這……之前也沒說祠堂周圍的土不能挖?。吭僬f,小孩子哪懂這些?我們小時候還經(jīng)常刨泥巴呢……”
“是啊是啊,前年那祠堂還翻修過,也沒見出任何事……”
“對,我家小杰小時候也在那墻根底下玩過,……(巴拉巴拉)”
“道長,可不要危聳聽!”一直沒說話的馬老太爺這時也開口了。
“你們懂什么?”閆三眉毛一立,“今時不同往日,早說了這塊地方風水有變,該祠堂地處正中,原本就是陰氣聚集之地,又有生人經(jīng)常供奉,這底下早已陰氣沖天,但由于上方有根基鎮(zhèn)壓,才不至于釀成大禍?!?
“你們看——”閆三指指簡易屋,“我小師叔選建的這個方位正對祠堂,起的就是鎮(zhèn)壓作用,擋住陰煞之氣從中過,每晚再加以鎮(zhèn)壓,這便是使你們這七日順風順水的原因;原本七日之后是要另行其他鎮(zhèn)壓之法的,但現(xiàn)在你們看——”
他又指指祠堂的位置,“根基被破壞,就像一張網(wǎng)被剪破一個洞,鎮(zhèn)壓失效,你們說里面的東西能不跑出來嗎?鬼敲門、老鼠聚集就是最明顯的征兆?!?
“眾所周知,鼠喜陰,大量老鼠出現(xiàn),就是家中陰煞之氣過重的表現(xiàn);鼠偷財,家里突然出現(xiàn)這么多老鼠,能不輸錢嗎?破財都是小的。加上最近鬼節(jié)將至,到時鬼門大開,你們說這地方是不是完了?”
“那……那……這可怎么辦?”老四媳婦聲音都帶了哭腔,“也就是說昨晚那真的是臟東西?”
其他幾個女眷聞,也瞬間變得驚惶不安。
“媽,”老二媳婦看向馬老太太,“您說您好端端帶可可來祠堂做什么?這下好了,您說該怎么辦?你們都不知道,昨晚老二不在家,我一個人是怎么過來的?”
“我……”馬老太太也有些懊惱,“昨天可可非鬧著跟我來,我沒想那么多……還不都是你大嫂?”
老太太目光一瞪,看向老大媳婦,厲聲埋怨道,
“你是可可的奶奶,當時你跑哪去了?我都這么大年紀了,哪里還有精力幫你看孩子,再說,一個女孩子玩什么泥巴?不學好!”
“媽,您怎么能這么說?”老大媳婦不樂意了,“當時是您叫我去買豬頭肉,說中午給小樂加餐,我才將可可放家里的,您現(xiàn)在怎么說這種話?”
“我說哪種話!”老太太音調(diào)拔高,“這就是你跟婆婆說話的態(tài)度嗎?你也不想想,你當初是怎么嫁給永誠的?”
“哎呀,都別吵了,少說幾句。”馬俊輝被閆三那句破財都是小事說的心里愈發(fā)煩躁,本身輸錢就夠煩的了,現(xiàn)在還要聽這些人吵吵。
昨晚他不在家中,沒有聽見鬼敲門,也沒有看見一缸老鼠,但是輸錢確實是事實。
馬老太爺見狀也用力咳一聲,示意幾人閉嘴。
氣氛短暫安靜下來,馬永誠適時開口:“那依道長所,現(xiàn)下該怎么辦?”
閆三掃一圈四周,裝模作樣掐了個訣,目光再睜開,看著馬家眾人,吐出兩個字:
“搬走!”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