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裴嶼安幾人去了村長家。
村長還是比較熱情的,殺雞招待幾人。
雖然幾人吃過飯,但走了半個小時的路程,再加上在狗蛋家吃不夠好,幾人又胃口大增。
吃完飯,林父林母太累了,楊村長便給他們安排了房間,他們?nèi)バ菹⒘恕?
至于裴嶼安心里有事,睡不著。
他便跟楊村長聊天。
夏知鳶在旁邊安靜地聽著。
裴嶼安從楊村長這里了解到了村里的一些發(fā)展史。
這2隊跟3隊發(fā)展得不好,林染染雖然當(dāng)上了書記,但她厚此薄彼,沒顧這兩隊。
肯定是這兩隊對染染不好。
裴嶼安沒有明說,但給村長承諾,一定會幫他們兩隊解決問題。
不就是酒水銷售問題嗎?
他隨便找個人施壓,酒廠還能拒絕不成?
不過這兩隊居然敢對染染不好,以后等著他的報復(fù)吧。
裴嶼安給村長敲打。
“林書記我還是比較敬重的,至于紀(jì)君驍,我是不喜歡的。”
村長立馬明白他的弦外之音了。
難道這人是看中林書記了?
也是,林書記長得這么美,就算是生了四個娃,但還是很有魅力的。
他每次都忍不住多看林書記兩眼。
夏知鳶在一旁,手指抽了抽。
怎么每個人都喜歡林染染?
她就有那么好嗎?
“紀(jì)家確實不太像話,也就是林書記為村里謀福利,要不然他們都得餓死?!?
楊村長接下來把林染染夸上天。
夏知鳶在一旁沉默。
裴嶼安聽說了林染染的種種事跡之后,不由得驚嘆道:“真不愧是染染啊?!?
以前他以為她只是個戀愛腦,會的也就是耍心眼,沒想到她來到鄉(xiāng)下,居然帶領(lǐng)大伙致富,還獲得了這么多人的尊重。
所以,她享受這一切了?
不。
他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林書記確實很優(yōu)秀,不過我們的夏知青也很優(yōu)秀?!睏畲彘L開始推銷夏知鳶了。
畢竟林染染不能為他所用,他得培養(yǎng)一個聽話的人才。
夏知鳶紅著臉低頭,“哪有?!?
裴嶼安第一眼就知道這個夏知鳶心思不純。
不知道為何,第一眼就很討厭她。
不過礙于人生地不熟,能有個人帶他見村長,他也只能忍了。
現(xiàn)在他想起來了。
這姑娘就是害寧忠勇坐牢的罪魁禍?zhǔn)装桑?
但想想她是為了染染,便勉強能夠原諒了。
他淡淡道,“村長這一路都在夸夏同志,若是林書記回城了,她有可能接替書記的位置嗎?”
楊村長震驚極了,“林書記要回城了?”
就連夏知青也緊張極了。
林染染要是回去了,那豈不是代表著紀(jì)家也要回城了?
不,不,那她謀劃的一切,豈不是泡湯了?
裴嶼安淡淡道,“這是重點嗎?再說了,林染染回城這不是遲早的事嗎?”
楊村長懂了。
這裴同志在談到林染染的時候,眼睛都亮了,整個人好像充滿了另一種活力。
他敢打賭,這個裴同志就是為了林染染而來的。
可憐的紀(jì)君驍知道自己頭上一片綠嗎?
夏知鳶試探地問,“裴大哥,如果林書記回去,那紀(jì)家豈不是也要回去了?”
裴嶼安冷笑,“紀(jì)家犯的事可大了,怎么可能回去?這輩子,他們家注定要在鄉(xiāng)下待一輩子?!?
楊村長好奇死了:“紀(jì)家犯什么事了?”
“貪污,數(shù)額巨大,要不然怎么會被下放?”
楊村長:“原來如此,只是被下放太便宜他們,虧得紀(jì)家人在眾人面前表現(xiàn)得很清高,沒想到背后盡是干這種骯臟事?!?
裴嶼安:“這不是沒有人揭開他們的老底嗎?”
楊村長立馬想到了抨擊紀(jì)家的辦法。
“看來,他們注定沒有希望回城了,這林書記也不可能跟著紀(jì)家吃一輩子的苦?!?
裴嶼安:“那是自然,林書記遲早會離婚的?!?
林染染離不離婚夏知鳶現(xiàn)在不確定,但是紀(jì)家還有兩年半便能洗刷冤情回城了。
至于裴家,最后鋃鐺入獄,每個人的結(jié)局都很慘。
她突然有些同情地看向裴嶼安。
這傻子還在沾沾自喜,不知道最后他會不會死不瞑目。
“如果林書記真的回城了,咱們夏同志肯定能勝任書記一職?!?
楊村長又把夏知鳶夸上天。
裴嶼安聽了幾句,不耐煩了。
沒什么實績,凈是一些表面功夫罷了。
就夏知鳶這樣的草包怎么可能跟林染染比?
“我累了,不知道村長給我安排的房間在哪里?”
“外院單獨的房間,太久沒有人住了,鄉(xiāng)下條件不好,還請裴同志莫要嫌棄。”
裴嶼安:“有地方睡就好了。”
他出任務(wù)的時候,經(jīng)常睡野外,所以這點苦他還是能吃的。
“小夏同志,你帶裴同去房間,幫他鋪床,我家媳婦跟閨女都睡了,剛才忘記叫她們鋪床了?!?
這夏知青玩得挺花的,就她跟那三個混混的事情,楊村長早就懂了。
這種天兩人接觸得多,楊村長有時候故意摸她的腰,她也沒有反對。
現(xiàn)在只要她把裴同志伺候好了,以后2隊跟3隊的發(fā)展還愁啥?
就是自己還沒有上手,就讓給別人了,有點怪可惜的。
楊村長在心里遺憾了幾把。
夏知鳶大喜,“我知道了,裴同志,這邊請?!?
裴嶼安確實很累了,跟著她回了房間。
夏知鳶一邊鋪床一邊故意跟裴嶼安找話題。
裴嶼安敷衍了幾句,不耐煩了。
“你跟村長是什么關(guān)系?”
兩人關(guān)系挺曖昧的。
他沒有想到鄉(xiāng)下人也這么開放。
楊村長都能當(dāng)夏知青爹了,她長得也不錯啊,她就這么饑不擇食嗎?
夏知鳶故作嚇了一跳,“裴同志,你在胡說什么?我跟楊村長之間清清白白?!?
裴嶼安冷笑:“我又不瞎,楊村長有媳婦有女兒,我來他家做客,他居然喊你來鋪床?幾個意思?”
派個女人來伺候他?
連鄉(xiāng)下也搞這一套腐敗的?
這種套路不是父親為了拉攏別的勢力才搞的嗎?
他雖然以前跟幾個女同志玩曖昧,但都有克制的。
有時候父親的那些勢力也給他送女人,但他還是挺潔身自好的。
他以前覺得自己的第一次,是要留給染染的。
夏知鳶知道這家伙聰明,若是不找一個理由,他肯定讓自己滾。
她干脆豁出去了,“我承認(rèn)接近你是別有居心,因為我知道你是林書記的表哥,你喜歡她?!?
裴嶼安頓時來了幾分興趣,“看來你知道的事情不少?!?
“實不相瞞,我喜歡紀(jì)君驍?!?
裴嶼安笑了,“你居然喜歡一個二手的男人?”
“裴同志不也一樣嗎?”
裴嶼安眼神一冷,“在我沒有生氣之前,滾出去。”
“裴大哥,你又何必動怒呢,你這次前來,無非就是想要讓林書記乖乖跟你回去,可你又不能把事情鬧大,只有我能幫你,我們合作共贏,最后你抱得美人歸,我抱得帥哥,不好嗎?”
“你憑什么以為我會跟你合作?”
“只要我贏得民心,紀(jì)大哥就會跟我在一起,畢竟之前紀(jì)君驍勾引我來著,只是因為他有婚姻在身,他沒有離婚?!?
“紀(jì)君驍勾引你?”裴嶼安冷笑,“你說這話,你自己相信嗎?”
好一個心機(jī)女。
撒謊也不打草稿。
紀(jì)君驍就是高嶺之花,多少女同志都追不到他,若不是染染給他下藥,估計他連看都不會看染染一眼。
這女人倒是挺自信啊。
“你們男人不都是劣根子嗎?我承認(rèn)以前紀(jì)君驍是很高冷,可那是以前,開了渾的男人呀,哪里控制得住自己?有一句話說得好,得到了就不會珍惜。你想想,林染染從懷孕到生孩子,大半年呢,他紀(jì)君驍能忍?他又不是圣人。實不相瞞,紀(jì)大哥剛來沒幾天便主動勾引我,他那里,有一顆痣?!?
連這個都知道。
而且說得臉不紅心不跳的。
看來不是什么好姑娘。
難道真被紀(jì)君驍玩過了?
“而且紀(jì)大哥,活特別好?!?
md,紀(jì)君驍有了染染還玩別的女人。
他到底把染染放在什么位置?
裴嶼安握緊了拳頭。
“紀(jì)君驍就是個混蛋!”
“裴大哥,別動怒嘛,你想呀,若是林書記知道他是這種人,那肯定會跟他離婚的,她呀,遲早是你的?!?
這女人說得對,裴嶼安心里打起了如意算盤。
“你想我怎么幫你?”
“1隊現(xiàn)在的蛇王酒,你想辦法破壞了,還有養(yǎng)殖那些雞鴨,若是它們?nèi)妓赖脑?,那林書記便沒有臉再待下去了。”
裴嶼安:“想利用我?你這如意算盤打得真好?!?
“你若是想要林書記回去,只能出這一招了,要不然等她變得越來越厲害,她估計就不會要你了。”
“胡說什么!”
“林書記的那些豐功偉績,你都聽說了吧?她那么神的一個人,你難道就不害怕?”
他怕,他怕得慌啊。
但是還從未有人能把他當(dāng)槍使。
“2隊跟3隊的酒,我答應(yīng)幫你們找銷路,至于害人的事,我可不做,但是你得把你跟紀(jì)君驍?shù)挠H密照拍到手,否則,我有辦法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夏知鳶:“你這是打算給我提供照相機(jī)?”
裴嶼安從帆布袋中拿出了傻瓜相機(jī)。
夏知鳶大喜:“太好了?!?
她這下要故意激怒楊阿四跟那幾個混混,只有拍下他們打她的證據(jù),那以后她想離開的時候,就能隨便拿捏他們了。
“若是有錄音機(jī)就比較好了。”
夏知鳶又說道。
裴嶼安又把錄音機(jī)拿出來了。
“真有?”夏知鳶激動死了。
裴嶼安冷冷道:“我給你這些東西,希望你能物有所值?!?
夏知鳶:“放心吧,不出半個月,我會讓你看到我辦事的效率。”
裴嶼安:“希望你說到做到?!?
“那我說的事情,你考慮考慮?”
裴嶼安:“想都不要想。”
夏知鳶臨走之前看了看床頭的水壺,詭異一笑。
寧忠勇能被她下套,裴嶼安自然也不能例外。
反正裴家兩年半后就入獄了,趁現(xiàn)在能騙裴嶼安的錢就騙。
裴嶼安吃的夜宵有些偏咸,他在睡前喝了一杯水。
可才躺了一會兒,他便感覺渾身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