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東,京西兩大營的士兵都是訓練有素的軍隊,隨著命令下去,也整齊的開拔過來。
金國奇,張之極也都親自來了,冒著大雨,指揮著軍隊在高處設(shè)立安置點,救人,疏浚河道,展開救援。
連兩大營都調(diào)動了,這樣大的動靜自然是瞞不住,信王府,平王府,靖王府,再到魯王府,后面的英國公府,魏國公府等都相繼遣出家丁,帶著食物加入賑災(zāi)的隊伍。
沒多久,孫承宗,傅昌宗,周應(yīng)秋等人都來了。
孫承宗望著翻騰的河水,神色凝重道:“皇上,只怕要演變成洪水了,朝廷需要早作準備。”
傅昌宗道:“戶部在京城可以調(diào)集五萬石糧食,十萬人渡過一個月應(yīng)該沒有問題,再多,就要開倉了。”
周應(yīng)秋看著大水,冷靜的道:“皇上,現(xiàn)在關(guān)鍵還是讓大水退去,這樣下去,動員再多的人手也是治標不治本。”
朱栩點頭,護城河雖然也疏浚過,可畢竟不是重要的河流,想要讓京城附近的大水消退,只能從下.流放水。
“再命京東大營抽調(diào)一萬人,進行下流疏浚,加大泄洪力度。”朱栩道。
“遵旨!”申用懋應(yīng)聲。
朱栩看著災(zāi)民一個個的被救起,被安置走,心里稍松,這件事也算是對大明整個行政能力的一個考驗。
數(shù)萬大軍的集體抗洪,自然在京城引起了巨大的震動。
同樣,一些有心人也看到了機會。
原本是一個挖河團體的頭頭的中年人,此刻站在一處樹林下,遙望著京城方向,那里有成群結(jié)隊的難民,被官軍‘驅(qū)趕’著向一處集中安置點行去。
在中年人邊上,還有一個二十出頭的少年,少年高大面寬,耳朵比常人長些,雙眼都是戾氣。
他們挖的河不合規(guī),上面決定不給他們銀錢——他們破產(chǎn)了!
中年人神色憤恨,在他看來,他做很好,要不是這場大雨,根本不會被發(fā)現(xiàn)!
“爹!要不咱們回家吧,這京城再好,也不是我們的!”年輕人咬牙,恨聲道。
中年人冷哼一聲,道:“別說氣話!你在軍院也半年了,給我老實待著,有了官身,還怕誰!”
年輕人一聽,越發(fā)的憤怒道:“爹!軍院那些人都是瘋子,天天都要操練,哪里是我們那當兵那么舒坦,還有一個末尾淘汰,一旦落后就要被開除,我還不知道能不能混到官身……”
中年人聽的直皺眉,京城這幾年的變化也讓他很不適應(yīng),心里總是膈應(yīng)的難受。
“好,那就回去,不過秉忠,咱們不能空手回去!”中年人忽然沉聲道。
張秉忠眼神也閃過一道狠色,望向那些提著大包小包的人群,點頭道:“對,咱們不能空手回去!”
像他們這樣的人京城不少,還有一些地.痞.流.氓也都乘機搶劫,讓本就混亂的場面越發(fā)不堪。
金國奇坐在一個小船上,已經(jīng)不知道他現(xiàn)在飄到了哪,四處都是救援船,以繩子相連,將災(zāi)民救援到高位,不斷的移送到安全地方。
“大人,又一小隊被大水沖走了!”金國奇身后的親兵,忽然大聲喊道。
雨太大,不多遠就看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