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國奇臉色變了變,咬牙道:“派一船去追,其他繼續(xù)救災(zāi)民!”
“是!”親兵神色煩躁,這已經(jīng)是第九波了,也不知道被沖走的那些士兵還能不能活下來。
張之極也好不了多少,水位不停的在漲,雨勢也越來越大,波及的災(zāi)民也就越多。
正陽門前,護城河的水都快漫到腳下了,朱栩神色沉著,心里沉甸甸的。
這一次的大水對明朝來說,足以輕松應(yīng)對,可這樣的災(zāi)情也說明,日后的日子會更加的艱難。這還是他眼前看到的,看不到的大明各處呢?
“救命!救命!”
突然間,遠處的雨霧中響起喊叫聲,仿佛有不少人在一起喊。
曹變蛟手里拿著望遠鏡,好一會兒上前道:“皇上,估計在十丈外,一群人抱著一顆大木頭,估計二十人,在喊救命?!?
朱栩點點頭,四處看了看,也找不到合適的人,道:“你帶著禁軍,想辦法把人救下來,記住:人命最貴。”
曹變蛟應(yīng)了聲,轉(zhuǎn)身就去安排。沒多久,箭樓上就有三個士兵,腰間綁著繩子,跳入水中,幾個眨眼間就消失在雨霧中。
那喊救命的聲音也漸行漸遠,不知道能不能救回來。
“皇上,京城內(nèi),有些議論?!焙鋈婚g,魏忠賢無聲無息的來到朱栩身后,聲音不大不小的道。
朱栩眉頭一挑,道“說?!?
孫承宗,申用懋等人也好奇,豎起耳朵來。
魏忠賢躬身在那,以一種平鋪直敘的語氣道:“有人說‘兵者,國之重器,乃抵御外侮,內(nèi)震叛逆,豈能用來疏浚河道?’、‘此次大雨乃上天警示,天子不明,大雨洗眸’、‘國之將亡,必出禍亂’、‘泰昌元,天啟六,崇禎一六不到頭’……”
魏忠賢說的平靜,孫承宗,申用懋等人卻神色一緊,后背發(fā)涼。
這些都是赤.裸.裸的,大逆不道的話!
朱栩眼角也跳了跳,冷聲道:“查到都是什么人在散播嗎?”
魏忠賢瞥了眼孫承宗等人,刻意的壓低聲音道“回皇上,以落第士子居多,散播者多在難民,乞丐?!?
難民,乞丐能知道什么,編得出這樣的話?
朱栩明白魏忠賢的意思,面無表情道:“先查著,不要動,等信王回來,讓信王處置?!?
“是!”魏忠賢躬身在那,仿佛一個石雕,說完就一動不動。
孫承宗與申用懋對視一眼,都暗自憂心。大明朝局好不容易穩(wěn)定下來,正是萬眾一心,中興大明的時候,偏偏暗地里還是風(fēng)起云涌,激蕩不休。
朱栩深吸一口氣,這還是京城,可以想見,天高皇帝遠的陜.西現(xiàn)在是什么樣的局面!
“皇上,黃河改道了!”突然間,一個工部郎中急匆匆的跑過來,著急忙慌的大喊。
“在哪里?”朱栩臉色大變,黃河改道非同小可,足以淹沒下游方圓數(shù)百里,那造成的災(zāi)情也不可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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