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現(xiàn)實就是給他打臉的。
船上什么都沒有。
何冠完全懵了,沒有東西,沒有交易,那么梁見空在這里干什么,夜游賞月的?
梁見空朝何冠靠近一步,沉聲道:“差不多了吧。我們可以走了嗎?”
他的氣勢仿若高山,猛然間從頭頂罩了下來,何冠咽了口唾沫,僵硬地放下手里的槍。
正好這時,褲袋里的手機(jī)響了,何冠接起電話,氣急敗壞地匯報:“曹隊,撲空了,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什么都沒有,人家包船游湖!”
許輕看到警察先行離去,她等了好一會,確定警察不會殺回馬槍后,這才慢慢從陰影里走出來。那邊,梁見空還站著岸邊,月色下,他微微仰著頭,側(cè)顏線條冷峻,夏葵識相地閃人:“我去確認(rèn)下阿豹的情況,看了梵有沒接應(yīng)上了。”
梁見空揮了揮手,然后把目光轉(zhuǎn)向許輕,示意她跟上,許輕跟他上了船,剛一坐下,他就劈頭蓋臉來了句:“你把我的話當(dāng)做什么?”
許輕屁股還沒坐穩(wěn),先是怔了怔,然后緩緩坐好。梁見空的神色很淡,聲音也不高,但他全身散發(fā)出來的威壓迅速布滿整個船艙,還有他剛才的那句話,明顯是不高興的。
許輕正要開口,mark突然出現(xiàn)在門口:“二爺,你聽我說……”
梁見空一抬腿,踢上艙門。
密閉的空間,只剩下他們兩人,面對面不足一米。
“我只是不想mark遺憾,也是你說的,以后不一定有機(jī)會見到阿豹。”
“說實話?!绷阂娍章曇舻土藥追帧?
許輕鎮(zhèn)定道:“這是實話。”
“你說你在2號碼頭附近。”
“后來又開了一段路。”
梁見空不出聲,一直盯著她的眼睛,他的瞳孔似乎比平日黑上幾分。
許輕不得不與他對視,心跳仿佛就在耳側(cè),“咚”“咚”“咚”一下比一下快。
“以后我說什么你就做什么?!?
“尼泊爾那次,比這個還要危險,那次在x城,我還被人跟蹤……”
“許輕,你現(xiàn)在敢跟我頂嘴了是吧。”
許輕閉嘴,梁二爺?shù)哪樣悬c臭,她忤逆了這尊佛的旨意,本應(yīng)罪該萬死,還能有機(jī)會在這里給自己申辯的機(jī)會,完全是這尊佛網(wǎng)開一面。
不曉得為什么,哪怕他現(xiàn)在神情不善,許輕并沒有想象中那么怕他,比起當(dāng)初被人綁著跪在他面前,他那副手握她生殺大權(quán)的模樣,現(xiàn)在他樣子真算不上可怕,有點像被熊孩子氣壞的家長。
但她還是老老實實回道:“不敢?!?
反倒是梁見空愣了下,似是沒料到她認(rèn)錯認(rèn)得這么干脆,口氣稍緩:“今晚實際上很驚險。你應(yīng)該碰到阿豹了,我在警察來的前一刻意識到不對,讓他入水隱匿。程然這次耍得聰明倒還算可以,我們的人也在西面做了安排,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蹤跡,所以,他發(fā)給你的那條信息,也不過是個圈套。”
許輕佯作疑惑:“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是啊,他的目的是什么?”梁見空耐人尋味地重復(fù)了一遍,“他自以為聰明,想不費自己一兵一卒擺我一道,他還想……”
梁見空突然收聲,視線停留在許輕的臉上。
“還想什么?”許輕蹙眉。
“沒什么。”梁見空起身,“折騰了一晚上,早點休息?!?
“等一下?!痹S輕叫住他,“我今晚并不是想來添亂的,我把車子留給阿豹,也算是幫上忙了。”
梁見空站在門口,背對著她:“你做得很好。但沒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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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醫(yī)生:不能頂嘴?
梁二爺:……禍從口出。
感謝澆灌營養(yǎng)液的各位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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