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品!本王何時說過和太子妃私通!你個老匹夫居然敢污蔑本王!你看我不打死你!”
沈元安見蕭品一直死咬自己不放,鐵青著臉殺氣盡顯,掄緊拳頭就要往他臉上招呼過去。
“大膽!敢在朕面前放肆!”
楚魏帝一拍桌子大喝道:“契王是想氣死朕嗎?”
“兒臣不敢,兒臣不敢。實在被這老賊栽贓的百口莫辯啊,兒臣冤枉?。 ?
沈元安松了拳頭,跪爬著到了楚魏帝的身邊抱住他的大腿不放,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著喊著求饒、
“放手!你這成何體統(tǒng)!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干的好事!荒淫無道,貪戀美色,哼,你太讓朕失望了!”
楚魏帝一想到他這個不成器的皇子便氣的心口疼,毫不留情的踢開沈元安。
“父皇,父皇,兒臣即便好女色也絕不敢枉顧人倫啊。蕭品胡說八道陷害兒臣!請父皇嚴懲啊!”
沈元安猶不死心,又撲過去抱住楚魏帝大腿哭求個不停。
“蕭尚書,事關(guān)太子妃的名聲,你今日便給我說清楚,到底是你親耳聽見,還是以訛傳訛,詆毀太子妃清譽的罪名可不輕。依朝律論處,除了罷免官職,家眷一律流放北疆為奴。我楚魏自建邦以來尚未有人犯過。蕭尚書確定要開這個頭嗎?”
一直保持沉默的陸澈溪總算是開口了,語調(diào)雖然平淡,但說出來的話卻凌厲至極。
“太子妃是陸家千金,陸相自然是維護自家女兒?!?
安國公也跟著開了口,語氣頗有些嘲諷。
“皇上明鑒,微臣入朝為官十余載,可有圖利受賄、賣官結(jié)黨、構(gòu)陷他人的罪行?可有包庇親族、奪人妻女,以下犯上的行徑?”
陸澈溪坦坦蕩蕩看著楚魏帝說道,一字一句看似冷淡卻讓安國公、蕭品、沈遠安三人心頭皆是一跳。
陸澈溪看似是在為自己辯解,實際上卻是含沙射影的在罵他們幾個。
三人心里都門兒清,這些丑事他們可沒少做,紛紛猜測陸相可是抓住什么把柄了?不由得提心吊膽頭上開始冒冷汗。
楚魏帝自然明白陸澈溪話里的意思,他早想整治蕭家了,正好蕭家這么不長眼,凈往刀口上擱脖子。
“陸相清廉公正,世人皆知。至于您剛才說的那些罪行恐怕犯的人不少,待這件事完了去給朕好好查辦!”
楚魏帝冷笑睨著眾人。
“承蒙皇上厚愛,微臣自當(dāng)鞠躬盡瘁死而后已?!标懗合獙Τ旱坌辛诉蛋荽蠖Y以示謝恩,然后轉(zhuǎn)頭望向蕭品微微一笑,那笑啊,就如同一把抹了蜜的劍,叫人毛骨悚然。
“還請蕭尚書直,到底聽到什么,又有什么證據(jù)證明大皇子與太子妃私通?”
沈穆時在邊上冷眼看著陸澈溪對蕭品步步緊逼,不由的對這位岳丈有了幾分敬佩。
沒想到,陸澈溪為了保護雙雙,不惜翻出所有臺面下的骯臟事。
他就那么肯定,自己的女兒一定是清白的么?
他不由的想起那日壽宴的情景,當(dāng)他匆忙趕到回廊時,親眼看見沈元安那雙臟手撫著雙雙的背,沈元安不軌之心顯而易見,但雙雙到底有沒有被輕薄這種事,他還不敢去想。
沈元安連小霜都侮辱了,又怎會放過雙雙?
一想到這里,沈穆時只覺得內(nèi)心疼痛萬分,怒火燒的連理智都快沒了。
他甚至想著,當(dāng)初為何沒有直接殺了沈元安!以至于現(xiàn)在鬧出這樣大的事,連收場都這么棘手。
蕭品頂著沈元安和沈穆時殺人的眼神,只覺得背脊涼了又涼,冷汗把內(nèi)衫都打濕了也不敢去看他們二人,沒辦法,他只能硬著頭皮緊咬不受寵的沈元安。
“皇上明察,契王爺于臘月二十在府里大擺筵席宴請門客吃酒,之后當(dāng)著一眾門客和府里上上下下的奴才說他府里的女人,沒有一個比得上太子妃,小臉也不夠嫩,親嘴的時候不夠香甜,身上的肌膚也沒有太子妃身上的光滑,如果這不是私通是什么?微臣句句屬實,只要找契王府的奴婢一對質(zhì),真相便水落石出?!?
“啪!”沈穆時臉色鐵青,硬生生地捏碎了原先系在腰上的翡翠玉佩,惡狠狠地轉(zhuǎn)頭瞪著蕭品與沈元安,滿身殺氣。
“太子........”
楚魏帝別有深意的喚了一句,暗暗提醒沈穆時此時所處的地方可是御書房。
楚魏帝常年習(xí)武,怎會不知自己的兒子起了殺心,那眼神陰鷙可怖眼看就快殺人了。不過,如果蕭品說的那些話是真的,任誰都會想要血刃沈元安吧。
“是?!鄙蚰聲r低聲應(yīng)道,很快壓抑住怒火斂去了一身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