辪這不是勞捕頭嘛,這什么風(fēng)將您吹來了,這大半夜的,您來……公干?”
莊子管事覷著勞捕頭黑沉的臉,有些心慌。
他們老爺與縣官老爺關(guān)系不錯,這些捕頭大人對鄭家人一直都是客客氣氣的,哪里會像現(xiàn)下這般,黑著一張臉。
“不來干活來尋你開心不成!”勞捕頭的臉色極其難看,一手按在腰間的刀上,恨不得抽出大刀,砍了鄭家人。
天知道,他本來正抱著崔春樓的小桃花快活呢,卻被知府的人直接拎了出來,他這才知道,知府收到密報,鄭家私鑄兵器,賄賂官員……
他家大人直接嚇昏過去,他們這些小蝦米勉強還能戴罪立功,出來抓捕鄭家人。
鄭家到底怎么回事,做事這么不牢靠!
管事只當(dāng)勞捕頭受了氣來尋些好處,便麻溜地塞了一個錢袋子過去。
“勞捕頭,你看,我家老爺還在休息,要不您晚些時候再來?”
“混賬,竟敢向我行賄!”
勞捕頭簡直要嘔死了。
知府的人就在他身后,這管事分明在害他!
他一刀結(jié)果了管事,只把人都嚇住了。
“走,去抓捕鄭槽歸案!”
勞捕頭及知府的官差急急進入莊子。
云辛籽眉眼微揚。
沒想到小四竟通知了知府的人?
來人了怎能不去瞧個熱鬧。
云辛籽和周涵絮遠遠跟著,直到來到鄭槽的院子,才堪堪停下。
此時的院門口,勞捕頭等人剛將守院門的小廝趕走,一腳踢開了屋門。
“鄭槽,你私采……”
勞捕頭話語一頓,臉色變得又黃又紅的,十分微妙。
身后的捕快見他臉色奇異,也好奇地伸長脖子瞧。
這不瞧不要緊,一瞧簡直要長針眼。
“勞捕頭,您怎么來了?”
云舒收到消息便匆匆趕來了。
她根本沒想到勞捕頭是來抓鄭槽的,她覺著,依著鄭槽與縣令的關(guān)系,肯定是生了什么誤會,定是這個勞捕頭來要好處的,這些差官,就是貪得無厭。
云舒心頭不屑,面上卻還是一副溫和迎人的樣子,同時,心里好有種隱秘的快感。
這鎮(zhèn)國侯誰人不知,現(xiàn)在他的夫人和幺女被如此玩弄,就讓世人看看,豈不快哉。
云舒揚著得逞的笑意迎上去,不料,立刻就有捕頭將其抓住,她這才覺出事態(tài)不對。
“勞捕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誤會什么,鄭家私鑄兵器證據(jù)確鑿。”
勞捕頭一揮手,立馬就有捕快將一箱箱的兵器抬了過來,一一打開。
正是庫房那些兵器,其上還有一本早被處理過的賬冊。
“本捕頭還能冤枉你們不成!”
“這,這些不是我們的呀。”
云舒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平時莊子上的庫房都是鄭槽親自管著的,她不知道里頭是什么東西的,這些可是要砍頭的大罪??!
云舒現(xiàn)在哪里有看好戲的興奮感,整個人慌得不行,六神無主。
“夫君,對,找夫君,這都是誤會!”
云舒后知后覺地掙扎,想進去找鄭槽。
也不知那些捕頭什么心思,許是因為覺著鄭家連累他們即將失去飯碗,也許是為了看云舒見到里頭場景的表現(xiàn),總之,云舒就這么被放了進去。
“娘,祖母?夫君!”
天哪,她這是瞧見了什么!
誰能告訴她,為何她夫君的榻上,是她娘和祖母!
秦氏和云辛籽呢!
她們?nèi)ツ睦锪耍?
“嗯……”
這么多人站在門口,里頭的三人睡得再死,也該醒過來了,率先醒過來的是張氏。
張氏感覺身上有久違的酸痛感,她遲鈍地抻了抻身子,下意識以為身旁是云大。
她甚至有些美滋滋地想著,云大終于又上她的榻了!
張氏這心里又滿足又美的,就想往身旁人的懷里鉆,好撒撒嬌,玩些閨房之樂的小情趣。
這難得沒有露宿在外,難得……總要一次性滿足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