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小白突兀地撲了出來,猛地朝鎮(zhèn)懷而去。
鎮(zhèn)懷身邊的護衛(wèi)眼神一縮,下意識擋在身前,抽出腰間的劍,欲將小白劈成兩半。
小白自從之前受傷過后,苦練技巧,現(xiàn)在哪里能被人隨便傷到。
它身形靈活一轉(zhuǎn),護衛(wèi)的劍根本沒挨到它反而被小白的利爪抓了下手臂。
護衛(wèi)的手臂頓時發(fā)黑,人也開始變得昏昏沉沉,很快便倒了下去。
小白成功傷了人,邀功似的伏在云辛籽的腳邊撒嬌,看得身旁的楚蕭御十分眼疼。
要不是場合不對,他指定將它扔了。
“鎮(zhèn)懷大師,哦,或許該叫你一聲離王?!?
楚蕭御冷笑地上前一步,看著面前與離王毫無相似的臉。
“技術(shù)太差了,下顎都是疤痕,你這整容做的不到家??!”
云辛籽將小白抱在懷里,摸著它的毛,看似不經(jīng)意地說著。
據(jù)說南止有一門換皮術(shù),現(xiàn)在看來,還真是有,離王現(xiàn)在這張臉應該就是原本鎮(zhèn)懷的。
離王聽不懂她的話,他更想搞清楚云辛籽為何沒有中毒。
“想知道我為什么沒有中你的毒?”
“嗯,十分想?!?
離王點點頭,笑容間,偽裝得十分單純,只是那雙直勾勾盯著的眼神十分瘋癲。
他暗暗嘀咕著一個名字。
小婉。
性子真像小婉。
他這般說著,視線愈發(fā)瘋狂。
楚蕭御恨不得剜了這雙眼睛,若不是云辛籽阻止,他便已經(jīng)動手了。
“不如你說說小婉,我就告訴你我怎么避毒的?”
“你不配提她!”
離王原本微笑著的臉瞬間龜裂,袖中的弓弩直直朝云辛籽而去。
兩人側(cè)身躲避,離王接連發(fā)射,云辛籽毫不遲疑地從空間取出手槍,對著離王就是一槍。
離王不知云辛籽手上的是什么玩意,但是他速度夠快,避開了要害,可空間畢竟小,距離太近,還是被射中了手臂,那發(fā)射的弓弩就錯了方向。
楚蕭御一腳將那箭矢踢了回去,剛好刺進他的胸口。
離王一聲悶哼,暗自強撐。
本來中這一箭也沒有什么,可這箭卻淬了毒,離王身上本就中了毒,這下子是毒上加毒,整個人都快立不住了。
“你若是殺了我,那些女子就更加沒了活路了,只有我有解藥,你不是大夫嗎?你得學會悲天憫人??!”
這是拿別人的命威脅上她了。
“我干嘛要悲憫無關(guān)人的性命。”云辛籽一點兒都不接茬,反而興致甚濃地說著,“你的小婉其實被你保存得很好吧,或許她還有一口氣,或許沒了,但是我有辦法救她,你想不想知道???”
“真的……”
話還未說完,離王吶吶地看著自己心口多出來的那處血洞,嘴唇動著。
你說你能救她,是嗎……
離王死了,兩人將尸體處理了,讓人救出了后院的那些女子,送到鋪子中。
鋪子就暫時成了醫(yī)館,藥膳館的開業(yè)暫且告一段落。
待那些女子身體慢慢恢復,云辛籽又收到裴鈞逸的來信,道南止人突然躲了回去,不敢再有所動作,但是聽說官府可能要圍剿他們,想麻煩云辛籽送些避毒避蟲的方子來。
那些礙眼的尾巴也在某一日突然沒了,只是在某一日,楚蕭御受到了新皇的秘信……他們這才知道,京城早已風云變了。
兩個月后的某一個吉日,藥膳館終于開業(yè)。
云辛籽救治那些女子的事早已傳開,其間,還有別的州郡百姓將此前疫病的事情大為傳揚,她的神醫(yī)之名一時傳遍大勝。
開張那日,還有一個特殊來客,便是大長公主,她親自送上了一副新黃親筆書寫的牌匾。
云辛籽和楚蕭御對視一眼,知道這個牌匾的含義為何。
大長公主身邊跟著一個人,身形熟悉,面容有損,身有殘疾,他們送完了牌匾,也就離開了,說是要去游歷。
云辛籽和楚蕭御站在藥膳館的樓上俯視著,心中十分安定。
我們什么時候再成一遍親。
話語里滿是希冀。
喏,就現(xiàn)在。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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