籽兒,你的意思是,王嵬之要對你和王解差下毒?”周涵絮和云頌陵望著桌上那色香味俱全的小菜,不多會后便恍然大悟,“他竟起了那種下作心思!”
“你們是說,那王嵬之要算計籽兒和王解差?天啊,他要做什么,他若是想對付我們,大可光明正大地直接來,這般是要毀了我的籽兒不成!”
秦氏到底太過良善,從未料想到一個人能想出如此磋磨人的手段。
“那留著這菜肴做什么,我去丟了!”云墉鏈虎著臉將吃食一一放進食盒。
“爹,不過是一些下等的迷藥,我們吃了都不會有事,可不能浪費啊,遭雷劈的?!?
相比其他人的焦躁,云辛籽顯得異常冷靜,嘴邊還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知道對付一個人最好的方式是什么嗎?”
云辛籽摸了摸那些半大孩子中最大的桓哥兒,笑得寵溺。
“讓他再也不能爬起來動彈?!?
“對,桓哥兒真棒?!?
云桓是這些孩子中最得她心的,聰明堅毅果敢。
“可他畢竟是伯府公子,還是……得罪他我們怕不好過。”秦氏有些擔(dān)憂道。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一旦王嵬之聲名狼藉,就是賢妃也得縮著尾巴做人?!?
眾人猜到云辛籽或許想要算計李差頭和王嵬之。
王嵬之不會無故算計王解差,定是李差頭想的鬼主意。
先前那些人不停地來覬覦物資,云辛籽便扯出李差頭作為震懾,可眼下李差頭已經(jīng)失去了作用,放著確實礙眼。
可這其中究竟要如何操作,眾人一時有些想不明白。
“好了,都不要擔(dān)心,我自會處理好,先吃飯吧,難得能吃頓好的?!?
幾人見云辛籽毫不在意地招呼眾人坐下吃飯,也沒有再說什么,只是一頓飯吃得心思各異罷了。
夜半無人私語時。
云家的屋門口,突兀地出現(xiàn)兩個鬼祟的身影,躬著背,悄無聲息地推開屋門。
云墉鏈父子第一時間睜開了銳利的眼睛,握起拳頭就想起身,卻被云辛籽一記閃著銀光的針定住了,就連周涵絮和秦氏,也事先被下了迷藥粉,早就昏睡過去了。
籽兒,不可!
云墉鏈父子眼神透著不贊同,又急又氣。
“爹爹,哥哥,我不會有事的,就讓我去吧,你們也不想我憋著一口氣吐不出來的,對不對?”
云辛籽的神情帶著些撒嬌的意味,父子倆最吃這一套,毫無抵抗力。
他們一直知道籽兒憋著一口氣,不是為了王嵬之,其實就是為了那個人渣楚蕭御!
他們就不明白了,那個楚蕭御不就長得好看些嗎,肩不能提手不能挑,軟噠噠的啥也不是,怎么就能讓籽兒如此上心了!
罷了,一個王嵬之還不能拿籽兒怎么樣,就讓籽兒撒撒氣也行,而且,籽兒的銀針,也只能定住他們一時半刻,屆時再趕過去幫籽兒。
父子倆想通后,便沒有再反對,閉著眼裝睡,直到那兩個賊眉鼠眼的官差將云辛籽帶走后,他們才運功將銀針逼出來,起身替各自的媳婦蓋好被褥,出門追著云辛籽而去。
“公子,小的將人帶回來了,正暈著呢,嘿嘿?!?
兩個官差將“暈過去”的云辛籽甩在地上,諂媚地搓著手。
王嵬之給了身后隨從一個眼神,隨從點點頭,從身上取出一個偌大的錢袋子。
“謝謝公子!”
兩個官差笑的貪婪,壓根沒有瞧見王嵬之對著隨從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果然,就在官差接過錢袋子之際,隨從一個手起刀落,將兩個官差滅口了。
兩個官差倒地后,隨從并沒有將尸首處理了,反而將匕首握在云辛籽的手上,還將兩個官差的血跡抹到云辛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