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搶我們姑娘的包袱,我就剁了你的爪子!”
“你們這么多吃的,分給我們吃又能怎么樣,大家都是流放的,你們怎么不知道互幫互助。”
“我呸,互幫互助你大爺,你們好生不要臉,窩頭填不飽你肚子嗎,來搶我們的東西!”
“窩頭有什么好吃的,我要吃饅頭,我要吃肉,你給我,我還收你當小弟,要知道,我小弟的位置可是很緊缺的。”
“你怎么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豬臉,還緊缺,到底誰要當你小弟?。 ?
“栗哥兒,不用同他們廢話,直接打一頓就安生了。”
“桓哥兒,你在那頭護著雄哥兒,我攻他們左路!”
“好!”
天色漸暗,行了一天的路,差頭才剛甩著鞭子說停下休息一夜,后頭便聽到了幾個半大孩子的打鬧聲。
“死孩子,找抽么,敢鬧事。”
錢差頭和馮差頭的鞭子卻直接朝云宿云桓幾人而來,力道十足。
鞭子即將落在幾個少年身上之際,幾根樹枝卻甩了過來,生生打斷了鞭子揮過來的方向,反而抽向了一旁原本看戲的解差身上。
“云辛籽,又是你!”
解差們被無故抽了一記,皆對著云辛籽怒目而視。
“不好意思,樹枝脫手了?!?
云辛籽的歉意好不敷衍,本就是故意的,生生說成不小心的,直教錢馮差頭氣個半死。
尤其是馮差頭,先前得了云祺的保證,以為在莊頭上就能趁機吃一口呢,誰知道根本沒機會下手,云祺他已經(jīng)有些吃厭了,現(xiàn)在就想嘗嘗新鮮的。
他瞪了一旁的云祺一眼,警告意味十足,云祺瑟縮了下身子,故作可憐地微揚起頭,小鹿般的眼睛含著淚水。
馮差頭心癢癢的,這才作罷。
見馮差頭不再看著自己,云祺才換下可憐的神情,眼底暈著狠厲,視線卻落在一邊正在與周涵絮說話的云頌陵上,意味不明。
“濤哥兒,你們怎么打架了,姑姑不是同你們說過了,要好好相處,不能打架呀?!?
云祺語音輕柔,帶著面紗,看著倒像是氣質(zhì)出眾的大家閨秀。
“嗚嗚,姑姑,是云桓他們先打我們的?!?
濤哥兒撲在云祺身上大哭,還倒打一耙。
“你上來就搶姑娘的包袱,咬雄哥兒,里哥兒的胳膊,還有臉哭!”云粟立馬反駁道。
“姑姑,馮差頭,濤哥兒沒有,濤哥兒最懂事了,娘沒了,我懂事的了?!?
“可憐的濤哥兒……”
姑侄倆哭著抱在一起,看著就像被欺負的小白菜似的,令云桓等人一陣無語。
怪不得姑娘告訴他們,能動手就不要多廢話,有些人真是張口不說人話。
這張氏一走,倒是讓濤哥兒一夜成長了,這會都學(xué)會了賣慘這一招,那些墻頭草哪里不會把握機會落井下石啊,立刻就有人撲上來說話了,語氣十分正義凌然。
“我看云濤這孩子長大的,他這么懂事怎么會搶東西,別是有些泥腿子以為自己有靠山,就欺負人家吧。”
“是靠山還是某些不可告人的關(guān)系呀,還兩說呢?!?
他們說話極其難聽,眼神不懷好意意味十足,分明在說云辛籽有不可告人的癖好。
云墉鏈一行人哪里聽得下去,倏地站起身,氣勢大開。
經(jīng)年征戰(zhàn)的殺伐氣息哪里是這些蛀蟲能承受的,他們立即就噤了聲,不敢語了。
“再廢話一個字,老子拔了你們的舌頭!”
“還想傷人,老子看你們就是欠抽!”
馮差頭找著機會,揮著鞭子朝云墉鏈等人揮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