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呲”,微不可聞的一記聲響,眾人發(fā)現(xiàn)馮差頭揮鞭的動作驟停,僵直地維持原來的動作。
原來,他的手上齊齊插了一排銀針,正閃著銀光。
“我替大人施針下下火氣,免得身上總傳來一股子爛人的惡臭,熏死個人?!?
云辛籽緩步來到馮差頭的面前,輕輕捻了捻銀針,嘴邊揚(yáng)著笑意。
“??!”
太痛了!
不過微微一捻,就足夠讓馮差頭吃苦頭了。
“云姑娘,你這般未免……”
錢差頭耐著脾氣還想維持著原來的好脾氣人設(shè),可惜云辛籽實在厭煩他這種假面,惡心得很!
“嫂嫂?!?
周涵絮應(yīng)聲,潑了一盆水過去,錢差頭直接淋了個透心涼。
這水不知干嘛用了的,有些腥味和騷味。
“我自制的去假臉皮水,專門給錢差頭這種人前人后不一的人用的?!?
明明恨不得算計死她,還總是裝著一張笑臉,也不知累不累的。
“或許你想知道這是什么做的?”
錢差頭并不想知道。
云辛籽十分善良地解釋:“最近想在木桶里種些草藥以備不時之需,這種草種花種樹需要施肥是吧,我就取了一些嗯哼,童子尿,錢差頭,滋味如何?”
錢差頭聞,臉色簡直比鍋底還漆黑,恨不得立馬揮刀將面前笑意盈盈的賤蹄子砍了!
他沒想到云辛籽行事如此不按常理出牌!
云辛籽見錢差頭不再強(qiáng)裝和善,只覺著順眼不少。
“云辛籽,你太囂張了?!苯獠顐兗娂娕獾?。
“或許各位大人們也想松快松快?”
他們立即退了好幾步,不敢出頭了。
寧得罪小人不可得罪醫(yī)者,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就不要插手!”
云辛籽倏地冷了臉,拔了針,也不管幾個差頭了,朝云蘇一家子而去。
盡管這一路上云蘇家死了幾個女人,可這人口還是不可小覷,擠擠攘攘地待在一起。
濤哥兒沒了后,一直都是廖氏在照顧他,這次找茬,一直跟在濤哥兒身后的料哥兒卻沒有來。
云辛籽知道是廖氏搞的鬼。
“云,云姑娘,這可不關(guān)我的事啊?!?
“沒說關(guān)你的事,你急著承認(rèn)做什么?”
云辛籽輕笑,又一一走過云蘇家其余女眷,或廖氏的隔房妯娌,或妾室。
云辛籽似乎什么也沒有做,就這么走了一圈,令人不解。
至于一直關(guān)注云辛籽的周涵絮知曉,她家籽兒的手掌的印記閃了閃,這分明是她收取物資時才有的。
只有在面對廖氏時,印記沒有出現(xiàn),也就是說,廖氏身上的財物,都還在,而別人的都沒有了。
這下就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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