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不緊張,可顫抖的雙手還是暴露了秦氏真實(shí)的情緒。
她見識沒有丈夫和兒女們那么廣,心態(tài)沒有兒女們那么好,可她卻不能給他們添麻煩,所以盡量擺出無事的樣子,省得他們還擔(dān)心她。
“笑話,老子說了,這條道不會出事,不會雪崩,你偏說危險(xiǎn),怎的,是故意和老子作對嗎!”
馮差頭拎著云頌陵的衣領(lǐng)發(fā)飆,說著話,口水還亂飚。
“爺,人家可是征戰(zhàn)沙場的小英雄呢,你不要這么對英雄嘛~”
云祺的語氣陰陽怪氣的,狠毒的眼神不錯(cuò)地落在云頌陵身上。
“不過,征戰(zhàn)沙場也不過是打仗經(jīng)驗(yàn)豐富了些,這個(gè)觀氣候,趕路啊,還是我們差頭懂得更多一些,云公子不懂就不要裝懂,我們馮差頭已經(jīng)同意回去了,你現(xiàn)在卻要立刻走,大家都很累了,你們有平板車自然不累,可以繼續(xù)走啦,不然,你們將平板車都讓出來,大家伙輪流歇著,就可以走啦?!?
“對啊,趕路可以啊,車讓出來?。 ?
“讓出來!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們有車有物資,來回折騰都沒事,我們什么都沒有?!?
“這鎮(zhèn)南侯真不愧是賣國賊啊,一家子心都黑的。”
周圍謾罵聲漸起,云頌陵一張臉被氣得漲紅,而一旁的云祺,心頭升起一股子快感,對于云頌陵的窘迫十分興奮。
那晚,她被那么多人欺負(fù),眼下這般,只不過是利息,她會慢慢報(bào)復(fù)回來,讓他們一家子全都吃不了兜著走。
“你們想要平板車?可以啊,要么留下命,要么留下錢!”
云辛籽冰冷無情的聲音響起,那些墻頭草瞬間不敢吱聲了,縮著身子連連后退。
云祺暗罵他們沒用。
“云辛籽,你這樣不好吧,你們家既然有平板車,拿出來分享給大家不過分吧?”
“你有奉獻(xiàn)精神我又沒有,我為何要給你們用車。”
云辛籽特意強(qiáng)調(diào)奉獻(xiàn)精神四個(gè)字,懂的人都懂。
云祺險(xiǎn)些咬破嘴唇,尤其瞧見四周戲謔的視線后,一張臉更是羞憤至極,恨不得上前砍了讓她陷入這等境界的云辛籽。
“立刻出發(fā),不出發(fā)的人留著!”陳差頭不耐地瞪著馮差頭,“管好你的公用馬車,別逼老子抽人!”
若云辛籽剛才那話還算含蓄的話,陳差頭這話簡直就是赤裸裸了。
云祺聽了,只想立刻暈過去,朝馮差頭投去求助的目光。
馮差頭是個(gè)欺軟怕硬的家伙,見陳差頭為首的幾個(gè)差頭都同意立刻出發(fā),他也就同意了,根本沒管云祺求助的目光。
與此同時(shí),以廖氏為首的幾個(gè)云蘇家剩余還未死絕的婦人偷摸來到平板車旁邊,趁云宿等人不注意,想直接將車?yán)摺?
“你敢搶我們的車!”
“搶就搶了,這就是我們的!”
廖氏等人拉車,濤哥兒料哥兒好些個(gè)少年攔住云宿云桓等人,一群孩子拉扯在一處,云墉鏈秦氏周涵絮想去幫忙,卻被那些墻頭才絆住手腳。
“急什么,人家孩子鬧著玩呢?!?
“孩子打架,我們打架就不要插手了吧?!?
“滾開,再攔著我,小心老娘的拳頭!”
周涵絮沒想到才多大功夫,這些人就趁虛而入鬧騰開了,還故意挑著籽兒去尋差頭的空檔找茬,這分明是計(jì)劃好的!
眼看著云桓幾人被眾多半大孩子毆打,云墉鏈三人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卻寸步難行,這些人將他們圍在圈里,根本出不去。
“轟!”
一聲巨響,緊接著,好像有什么東西快速掉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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