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果然,孩子一到了荊鴻的手上,立刻就不哭了。
荊鴻抱著他,拿了個小波浪鼓在他面前搖著,起初夏瑜的眼睛直溜溜地盯著小鼓看,過一會兒看膩了,又轉(zhuǎn)回荊鴻臉上,咧著嘴傻樂,也不知道有什么可開心的。
夏淵故意找事:“荊鴻,酒上頭了,我有點暈,你給我揉揉?!?
荊鴻一手抱著夏瑜一手搖著鼓,哪有空再去伺候他,便沒有搭理。結(jié)果夏淵不依不撓:“荊鴻,你聽見沒有?過來幫我揉揉……荊鴻?荊鴻!”
夏瑜咯咯笑起來,居然跟著他爹嚷嚷起來:“雞糊……雞糊……”
荊鴻一愣,夏淵也是一愣,旁邊的奶娘驚呼:“哎喲長孫殿下真是個神童啊,這才幾個月,都能冒話了!”
事實上夏瑜啥也不懂,就是學(xué)著大人哼唧,發(fā)音也含糊不清,不過這兩聲哼得倒還有那么點意思,他“爹娘”還不會叫,偏偏嘴里咿咿呀呀地就能裹出兩聲“雞糊”,一邊叫還一邊拿小手去摸荊鴻的臉。
夏淵斜一眼兒子:“荊鴻也是你叫的?”
夏瑜鍥而不舍:“雞糊,雞糊……”
夏淵擰了他臉蛋一下:“叫他師父!”
荊鴻怔了怔,不由苦笑??磥碜约哼@輩子是要讓這兩父子套牢了,又是輔學(xué)又是師父的,夏淵果真打得一手好算盤。
夏瑜也不知道聽明白了沒,反正喊出來還是“雞糊”。
夏淵又?jǐn)Q了他一下,夏瑜扁扁嘴,作勢要哭,荊鴻急忙哄道:“罷了罷了,叫什么都行,小孩子哪里懂這些?!?
夏淵很不滿:“不成!你要把他寵上天了,荊鴻我告訴你……”
……
聶詠姬回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番其樂融融的景象,她用一張哭花了的臉向夏淵福了福身,夏淵看見了,讓她勿要傷懷,早些休息,當(dāng)真是相敬如賓,卻連多一句關(guān)切都沒有。
聶詠姬回了房,卸下發(fā)釵,怔怔看著銅鏡中的自己。
如果說她原先還心存猶豫,如今是徹底死了心,鐵了心。
她驀地將發(fā)釵j□j了木匣:“好,很好……荊鴻,別說你是個區(qū)區(qū)輔學(xué),你就是當(dāng)朝宰相,我也照樣扳倒你?!?
張謙挑了挑燈,把看過的信燒了。
他轉(zhuǎn)過身,對暗處的人說:“桑老板,你也看到了,我們?nèi)A晉的皇長孫,居然是那個荊鴻用蟲子招回來的,還不知道是個什么怪物呢??船F(xiàn)下的形勢,太子和長孫都讓那人給迷惑了,與其讓他只手遮天,我們不如早些結(jié)盟,先下手為強(qiáng)啊?!?
桑沙沒有說話,只皺了皺眉。照太子妃所描述,那皇長孫似是依托固魂蟲而生還,那人怎么會有這種東西?莫非……
張謙以為他仍是心存疑慮,勸道:“桑老板放心,有聶家做內(nèi)應(yīng),此事保證做得滴水不漏,至于你們想要的情報,我們也定不會隱瞞?!?
桑沙道:“其他的事我都很放心,唯獨那個太子輔學(xué)……所謂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既然此人不得不防,那還請張大人多多關(guān)注著些,及時告知我們?!?
張謙拱手:“那是自然。不過也要勞駕桑老板提醒蒙秦王,他允我的‘三城一卿’,可不能食吶?!?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預(yù)告:
太子開竅了。
獻(xiàn)菊感謝小雨小町投喂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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