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丟人了。
其他兩個姑娘直接聲稱有些不舒服,請陸世子代為給陸老夫人賠罪,就先回榮安侯府了。
等到陸老夫人量完身出來時,只見到了劉杏兒一個人了,再一看,陸君硯什么時候來了?
此時,江知念已經(jīng)去了二樓,將事情都留給陸君硯處理。
“君硯,你怎么來了?”
陸君硯的語氣聽不太出喜怒,畢竟這是在外頭,人多眼雜,他還是為陸老夫人留了顏面,“我若不來,怎知祖母如此闊氣,帶著她們來玉裳閣做衣裳?”
江知念的玉裳閣,用料講究工藝復(fù)雜,主要服務(wù)就是京中貴女,在這里定做衣裳可沒那么便宜,把外人都帶了來,可不是闊氣嗎?
朱氏看到陸君硯來了,也知曉今日在這里遇到陸君硯和江知念并非巧合,只怕就是江知念叫來的。
她環(huán)視一圈,沒看到江知念,于是道,“女兒家做幾身衣裳罷了?!?
“京城可不是只有玉裳閣一家能做衣裳?!标懢幍?,點到即止,若是再說下去,沒有顏面的就是朱氏了。
只見她冷哼一聲,自知理虧,還被逮個正著,“我乏了,杏兒,回府!”
“祖母,今日這些是我孝順您的,可若還有下次舅祖父那里……”
陸君硯并非指的是下次做衣裳,衣裳她想做幾身做幾身,榮安侯府不差這幾個錢,可若是還打著各種幌子來為難江知念,就不能怪他了。
她們走后,陸君硯才又去尋了江知念,她剛才吩咐扶光搜羅了字帖,正一一比對,想著哪一個更合適江楓練。
云初將門合上。
陸君硯道,“其實你不必和劉杏兒計較?!?
劉杏兒不是京城人士,卻和陸老夫人粘著一點親故,能夠攀附住老夫人,劉杏兒自然不留余力。
她像一只井底之蛙,殺雞焉用牛刀?
江知念頭也不抬一下,“陸世子是心疼你的表妹了?”
他一愣神,“表妹?”
江知念抬眼,“聽聞你妹妹甚多,今日我駁了她們的面子,世子可別記仇,來日要給妹妹們做衣裳,也還是考慮考慮我們玉裳閣,我給世子友情價。”
自他母親離世,榮安侯便再沒有娶過續(xù)弦,連個妾室也是沒有的,哪里來的妹妹?
難道說的是方才走的哪些?
將她的話聽完,陸君硯更是疑惑,“我何時說過要給她們做衣裳?”
“錢多得沒處燒了不成?”
“陸老夫人說的,你的妹妹多,說是要給見面禮,我尋思都是你的妹妹,叫我給見面禮算怎么回事?”
“我出了血,她們倒是一口一個表哥哥地追在你身后,我豈不吃虧?”跟在她身后還差不多。
陸君硯忍俊不禁,到底江知念還在生這件事的氣,“知念,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你犯不著與劉杏兒見氣,以免自己心中不痛快?!?
換作之前,江知念對劉杏兒一定是置之不理的。
“誰叫今日,她鬧到我的地界來了?為此,我這玉裳閣還謝客一日。”江知念聲音一淡,聽上去是真的見氣了,陸君硯趕緊收了笑意,認(rèn)認(rèn)真真賠起罪來。
過了半晌,江知念才將此事揭過,與陸君硯說起這幾日交給半夏的事情。
“原本我們就懷疑那個叫阿淳的婢女,高紅玉一說,我便又讓人去跟著,卻沒想到剛好撞見了江若蓁想要殺人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