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阿淳是個男人,之前的一切就能解釋通了?!?
“我想問問世子,有沒有什么法子,可以敲開他的嘴?”阿淳皮糙肉厚,嘴也硬得可以,這些日子過去了,半夏是一句話也沒問出來。
陸君硯想起城中密室里那些個看上去就駭人的刑具,總覺得這種事情交給江知念不大合適。
“你就沒想過,為何江若蓁要把一個男子安排在自己的閨閣里?”
若是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江若蓁名譽盡損,風(fēng)險是不是太大了?
他從不質(zhì)疑江知念的智慧,但她有一個弱點,那就是一旦牽扯到男女之事,便格外單純些。
想來上天是給了她太多長處,于是總要收回點什么。
江知念沉思片刻后,“高紅玉也認識阿淳,說明,此人是從揚州就跟著江若蓁了……一個知曉江若蓁過去的人,她最應(yīng)該忌憚才對?!?
“正如高紅玉,她巴不得高紅玉一輩子不出現(xiàn)在京城?!?
“可卻能容忍阿淳一直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說明阿淳不僅得力有用,還握著她的把柄?!?
陸君硯點點頭,“留他這么久,卻在這個時候急著殺人滅口?!?
江知念疑惑道,“說明阿淳此人的存在,擋了江若蓁的路,近期江若蓁最大的事情,便是嫁去東宮,所以阿淳與江若蓁之間定然存在感情糾葛。這些我知曉,況且,他明知江若蓁要殺他,他卻還是不肯出賣江若蓁。”
“究竟如何才能讓他開口?”
“可見,阿淳對江若蓁用情至深,故而你如何施刑他都能忍,大不了一死。唯有一個法子,攻心。”
他不是愛江若蓁嗎?必然是對江若蓁還心存幻想,才會寧愿死也不開口。
可若是他心中防線崩塌了呢?
若是讓他徹底對江若蓁失望了呢?
江知念漸漸領(lǐng)悟,再抬眼看陸君硯時,不禁打趣,“世子倒挺有經(jīng)驗?!?
他的確有經(jīng)驗,攻之薄弱處,才能立刻擊潰這些人。
可陸君硯卻沒說自己曾多次審訊犯人,不僅是攻心,更多的還是充滿了殘暴與血腥。
“什么經(jīng)驗,我是用情至深?!逼妨艘豢诓?,他故意道。
“既付了錢,世子還留在此處做什么?”
江知念像是沒聽到,開始趕人,陸君硯無奈起身,他倒是想賴著不走,可最近確實是有些忙,于是便準(zhǔn)備出去。
見其這回當(dāng)真要走,她還有些意外。
陸君硯解釋,“潼門關(guān)和談比我想象得還要快,樓蘭使臣還要入京一趟,鎮(zhèn)國公會親自護送,圣上許我?guī)兹諉⒊倘ヤT關(guān)探明實情,再回來?!?
“這一去一回,只怕就臨近中秋了?!?
江知念一怔,“鎮(zhèn)國公護送使臣入京覲見,為何還要世子山高路遠去接一趟?”
“若是鎮(zhèn)國公府與使臣合謀……”陸君硯沒有多說,她卻明白了,總歸是圣上多一些心眼,避免任何意外。
“原本此事能放一放,誰叫中秋之后便是我與你的大婚之日?”
綏帝是體諒他,才將此事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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